林棠溪优雅的走出来。
“林大小姐,你杀人放火了?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来捉拿归案?”
“是啊。”林棠溪一步一步靠近姜南月:“知道我杀人放火,你也敢包庇我?”
姜南月一笑,气势半分不落:“是林小姐主动向我求救的。”
“你就不怕我是在诈你?”林棠溪凑近她。
“我有什么可图谋的。”
“怎么没有,你脸长得不赖。”
“林大小姐家里没镜子?”
林棠溪勾唇一笑。
她刚刚从屏风缝里看了姜南月表演的全程,眼下出来又见到了姜南月这副衣衫不整还从容应对的样子,她红唇轻启:“病弱废物?无脑草包?”
姜南月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抬眼看着她一身男装打扮接上:“京城之?贵女典范?”
两人对峙了一会,然后相视一笑。
“得了,别喊我林大小姐了,听着怪别扭,喊我棠溪吧。”林棠溪坐在对面。
“棠溪你好,我是南月。”姜南月把手伸过去。
林棠溪和她一握手。
“说起来,你到底是为什么被抓啊?又为什么来这里。”
“我逃学了。”
“蛤?”
林棠溪喝了口水:“讲女德女戒的课,我不喜欢。给我讲的是位女先生,明明读过书的,却反过来教女子一些狗屁的三从四德,你说可笑不可笑。”
“确实很离谱。”
这个年代,读过书的女子少之又少。
“至于为什么来这里,怎么,只准男子去花楼寻欢,不准我们姑娘点男人了?”
姜南月给她竖大拇指:“棠溪此言有理!”
“不对,那为什么指挥使来抓你啊?不应该家丁来吗?”
“他认识我……算是青梅竹马?也不能算,反正他受过我爹提点,估计是我爹托他来抓我的。”
正巧这时,有人敲门。
“公子,奴来伺候您了。”
姜南月喊了声进。
几个长相各异的男子穿着薄纱拿着琴一类的东西进来。
“还挺敬业,大冬天穿成这样。”姜南月一一看了看他们。
“这有什么,秦楼楚馆的姑娘们也这么穿。”
林棠溪淡定极了。
公子们贴到两人旁边:“大人,奴伺候你喝酒。”
林棠溪推了下他:“我不喝酒。不用伺候我,你表演才艺就可以了。”
姜南月看贴着自己的这个人脸长得楚楚可怜,也没有一个劲的劝她喝酒,便看着他不由自主的说了声:“我有点小钱……”
贴着他的公子声音立马尖了八个度,媚眼如丝:“大人想要奴家做什么都可以,让奴伺候你吧。”
姜南月:……
姜南月立马坐远,闭了闭眼,试图把刚刚那道声音驱逐出自己脑海。
“大人……”公子又贴过来。
姜南月推开他:“钱我想留着扔水里听个响。”
她把果脯拆开来,听公子们抚琴。
林棠溪捻了块果脯吃,目光随意一扫,看到姜南月包好的那一捆书。
“你买了书?”
“是,是话本。”姜南月拆开,封面上花里胡哨的字显示了出来——《霸道将军俏狐狸》
林棠溪看到标题顿了一下。
“你这书——”
“我俗人一个,就爱看这个。”
“那你觉得它写得怎么样?”
“还没看,对,刚好找个人来读。你们谁声音比较好听的还识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