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本是洞房之夜應該放到人的婚床上的,在大宣,這上面照規矩要落紅,才算美滿。昨夜裡,小苹等公主去替6將軍送鹿血酒了,自己便鬼使神差地往這裡放上了一條帕子,過後公主哭成淚人回來,連小苹自己都忘了這回事。
可這條帕子,此刻仍然在床榻上。
且,已經落了紅。
小苹臊得慌,臉頰灼熱:「公主……」
蠻蠻其實也很臊,但她卻能表現得一本正經:「這不是應該的麼,本公主和6象行,五百天以前就應該做了。」
現在只是遲了一點兒,不過好在大功告成。
依照經書上的守則,蠻蠻應該在第二日做一些促孕的禽戲,不過她這身子骨快要散架了,實在提不上來半分力氣,心裡想著6象行果然不愧是戰神大將軍,就是勇猛,再加上藥性加持,懷個孕簡直是小菜一碟,這頭胎已經坐下了。
小苹臉熱地把帕子包起來,來到鏡台邊上,小心翼翼地道:「那公主,這條帕子您要收藏起來麼?」
蠻蠻皺起了眉頭:「你怎會有這種怪癖?不要了不要了,趕緊找個地方埋了。」
小苹仔細看公主的臉色,沒覺得有何異常,只是經過一夜雨露,好似變得紅潤了些,整個人氣色都變得不一樣了,像是有采陽補陰的功效。
她不禁又好奇,又有幾分隱秘的羨慕,湊近了一些,低低地問道:「公主,那事兒,便不疼麼?」
她聽公主那鬼哭狼嚎的陣勢,感覺天都要戳個窟窿,可實則這元帕上,血量極少,不過一兩點梅花。
蠻蠻對這丫頭還攥著自己的帕子不松,也臉紅得緊,眉也不描了,胭脂也不染了。
長長的濃密的眼睫墜下來,似一對撒了墨粉的小扇,撲扇間,瑩然有光。
「哎別說了,」一句話把小苹的心提起來之後,公主卻又擺了擺手,臉熱地道,「本公主覺得自己和6象行簡直就是榫頭配卯眼,天生就能完美契合。」
小苹的臉蛋似那林檎,鼓鼓的,震驚地望著公主。
「後來本公主還怪是喜歡的,就是不知道……」
話說到這裡,蠻蠻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剛剛畫好了一半的眉梢便皺了起來。
「對了,6象行呢?」
一大早起來,便不見那個男人蹤跡,他去哪了?
蠻蠻兩隻困惑大眼望著小苹,可小苹哪裡又知道6將軍的下落,還以為早晨6將軍和公主必定經歷了一番你儂我儂,他方才離去。
「奴婢也沒瞧見,」小苹遲疑道,「不過,將軍初回長安,也許手頭正有些要緊的軍務?」
可蠻蠻分明記得太后說,肅州的事情已了,6象行回長安,是該解甲享受太平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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