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也做到了,不是么!
老爷子看了一眼,一脸犹豫哀怨的靳沉香,笑了,这个傻丫头到现在还没醒悟,他必须为海龙争取时间。
“什么啊……”靳沉香这边还在犹豫,“我还在代训女兵呢,就这么离开,不太妥当吧!”她要为自己尽量争取时间。
“代训不是么,又不是让你训练!”老爷子看了一眼李叔,“你让魏东成那小子过来,就说我有话和他说!”
哎妈呀!
靳沉香彻底败下阵来。
魏东成似乎也很怕老爷子,李叔一叫就来,见了老爷子先是给他行了个军礼,举止恭敬。
“老首长好!”
老爷子自豪地一点头,“后天是沉香的生日,我先带她回去,这里你就多费心了。”
魏东成想也没想,立刻很恭敬地回道,“是,请老首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接着,他朝靳沉香看了一眼,“那事儿,也请老首长多费心了!”
接着,这一大一小立刻交换了个会意的眼神。
靳沉香立刻感到一阵的恶寒。瞧他们这狼狈为奸的模样,她为自己感到悲催,就这么被逼婚,她实在是不甘心啊!
看着靳沉香一副不甘心被押上车子的样子,陆逸北摇头叹息,“看来还是海龙有先见之明啊,请来了老首长,沉香这次想跑都难!”
魏东成看了一眼身边的叶海心,感慨,“是啊,一物降一物,本就是这世间的规律。”只是不知道海心何时能成为降服权非宇的那一物。
叶海心似乎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忙笑了下,“我还有事,先走了,拜!”
见她落跑的身影,魏东成摇头,“其实我觉得海心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为什么非宇就是不稀罕呢?”
陆逸北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有什么好感叹的,他们两迟早都要结婚的,到时候慢慢了解彼此,不是有句话说得好,细水长流的感情,才是最真的。”
说着他看了魏东成一眼,“话说,你怎么这么在意叶海心,莫非你……对她有意思?”
他的话刚出口,魏东成一个手肘子捅了过去,“你的废话真多!”难怪四人中,他总是被挨打的那个,这人纯粹自找虐。
“哎呀……”陆逸北捂住肚子,酸着脸,“你丫的,别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接着又是一脚,某人彻底倒地阵亡。
★★
靳沉香被拉着回到了靳家老宅,那里是她十九岁生日时的一段灰色的记忆。
靳家老宅是一间四合老院落,在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悲欢离合,太多的辛酸苦辣,那一夜的亲眼见证,令她痛不欲生,却也成就了如今的她。
手握住左手上的那道疤痕,她心思回转,她的坚强,是她唯一的骄傲。
“进去吧……”老爷子拍了拍她的手,眼里满是慈爱,“有些坎,你必须独自面对,有些路,走过才知道,去吧,孩纸,相信自己,这一次一定会有所不同。”
靳沉香回头看了爷爷一眼,点了点头,随即深吸了口气,抬脚迈过了那道不高不低的门槛。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新的风,带着秋日的飒爽,冲刷着身体的每个细胞,吹走污浊,身体焕然一新。
昔日的旧宅,漆了新装,雕花依旧,新漆焕然,却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踏入老宅的那一刻,她觉得有阵清香扑鼻而来,靳沉香惊讶地转头看去,却发现,在四合院的中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种了紫色的花——母亲的最爱。
“他!”靳沉香惊愕地转头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在李叔的帮助下,也进了四合院,眼神显得有些哀戚,“他时常来,说是种了这样的花,就能时常想起你母亲,也算是对你母亲的一种祭奠。”
靳沉香知道爷爷口中的他是谁,当下心情有些复杂,为什么曾经爱过的人可以这般的执着,而母亲用生命陪伴过的人,却可以如此的无情。
“你就在这里好好地休息吧,等后天的生日宴会上,我会向大家宣布一件事!”老爷子的目光也落在了中间的花坛里,也许,一切都该有个落幕了,他不想在自己走后留下遗憾。
靳沉香本想再说些什么,见爷爷的神情这么的难过,她便不再开口。
在靳家旧宅的第三天一早,靳沉香就被一阵的吵闹声惊醒。
“谁啊?”一大早就开始冬冬敲敲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披上外衣,她出了门,就看到一群人涌进了旧宅,开始四处张灯结彩地装扮起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靳沉香还在懵懂中。
其中一名领头的人对靳沉香说,“这位就是沉香小姐吧。”
她点头,貌似这里就她一个人吧。
“哦,是靳家老爷子让我们来这准备生日庆典的,一早打搅你了,不好意思。”
见对方这么客气,靳沉香也不好多说什么,刚准备转身进屋继续梦周公,那边门口又传来一声。
“请问,靳沉香,靳小姐在么?”
靳沉香不解地转身回答,“是我,有事么?”
那人进屋,递给她一方纸盒,“这是给你的礼物,请查收。”
“礼物?”靳沉香接过锦盒,在上面的纸上签了名。
那人拉了拉帽子,礼貌地回了句,“生日快乐。”
“谢谢!”靳沉香倒没多注意什么,她礼貌地回了句。
回到屋里,她打开锦盒一看,才发现原来锦盒里放着的是一套紫色的洋服,金丝穿线,蕾丝花边,整套洋服裁剪精致,做工精细,最为难得的是这一身的裁工全手工,每一针一线,都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