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了。
裘兴达还是没回来。
其实我想要的也就是一句话,你只要承认了,啥事都没有。
后来我自己都耗不下去了。
“走吧,爸。”
我认怂不是因为我怕他们。
而是怕待会儿发声点儿啥事儿可别连累到我们。
离开前我就看出来裘兴军的面色不大对了。
这家伙半天也没说话。
刚一走出裘家大门儿我就往他家后院看了一眼。
雪地里趴着个人。
还不太明显。
我爸看我回头看他也回头看。
可惜他啥也没看到。
我爸和我们不是同道中人啊!
看不到也很正常。
那是裘兴达。
别看他刚喝点儿酒还在雪地里冻着,一会儿就知道了,屁事儿都不会有的。
走出裘家大门,我约摸裘家人听不到我们说话。
“爸!你刚才注意到没?”
“注意到啥啊?”
“裘兴伟。”
“这孩子大半夜的能不吓唬你爹不?这要不是天气寒冷,裘兴伟皮肉都烂没了。”
我就知道他没注意。
发火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爸,真的。我们离开前进去的他的几个叔伯兄弟中,有一个不是人。”
我爸一下子就停下了。
我看出他的脸色不对,他肯定是在回忆刚才的画面。
“儿子,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
我们爷俩边说边往家走。
“不对呀!儿子。就算他们当中有一个不是人,那也没啥啊?不都是他们家兄弟吗?”
“哎呀,老爸,您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既然他们当中有一个不是人,那肯定是化作他兄弟当中的一个,不然怎么取得他们的信任呢?”
我爸一想我说的在理啊!
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
“好惨淡的月光啊!”
“他们家从现在开始肯定走背字儿。”
“也就是说从年后开始算,他家兄弟每年至少都得没两个,今晚,该轮到裘兴伟了。”
“二哥!”
尽管我们已经走出很远了,但那惊天动地的痛哭声我们还是听到了。
夜晚的小山村是那么的宁静。
“爸!”
这是裘兴军的儿子裘尚义。
“你看,就因为六个大鹅,你死活就是不承认。那没办法啊!命搭进去了吧!”
“儿子,接下来的三年。。。。。。”
“至少一年没俩。”
我又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
“爸,你胆子是不是比我三叔要大的多。”
“那是自然。”
“那你现在敢回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