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枭身形一顿,凝望着明州,但还是将他松开了。
“躺进去些。”宗枭命令般的语气,冷漠的腔调跟神情,让明州想起刚被他抓来魔族时的记忆。
明州肚子不太方便,动作有些笨拙,宗枭没有像从前般上手帮一帮明州,甚至被他这蠢笨的模样给逗笑,玩味十足看着窘迫难堪的明州。
等明州缩到角落里时,宗枭躺上床后,又一把将明州抓近怀里。
他力道很重,像是要将明州的腰给掐断般,“疼!好疼!!被这样抓着我!!我肚子。。。。。。”
宗枭轻笑出声,明州这鲛人不肯不愿,却还是将手落在明州的腹部。
不似从前那般碰一碰摸一摸便好,宗枭这次的力道很重,整条胳膊的力道好像都压了上去。
明州挣扎的要躲,不知宗枭什么疯,愣是疼得眼泪都掉出来。
宗枭望着他湿漉漉的眼睛看了会儿,才慢慢松手。
他声音沙哑,问明州:“为何不好好吃饭?你不满意?你究竟在想什么?”
明州破碎的哭声一下下传入宗枭的耳朵,他手很大,几乎快盖住明州整张小脸,胡乱给明州擦了一下眼泪,又像是等得很不耐烦般,“问你话!”
“不肯说?”
他陌生得可怕,明州不敢胡乱开口,思索片刻,老实回答道:“又不是第一次这般,有孕胃口不好,你不是都知道吗?!”
“放开我!压到我肚子了!”
他有些崩溃,但宗枭却对他的这个回答很满意般。
明州听见他在自己耳边笑了两声,不再动手,只是森寒道:“那便别要了,直接就这样没了也好。”
太疯了,不过一日不曾见面,宗枭怎么说话这般疯狂。
明州身子一僵,但宗枭又笑出声道:“骗你的。”
明州不知道他今夜为何如此,但好在宗枭接下来没什么过分的动作,他一直抱着明州不肯撒手,在明州手心都紧张到出汗时,宗枭抱着他,声音温和许多,“你该睡了。”
明州毫无睡意,他问宗枭,“你要关着我吗?”
“什么?”
“你说要将我关入地牢,是真是假?”
地牢是什么样,明州亲身经历过,冰冷、黑暗、湿寒,还有时不时传出的痛嚎。。。。。。
宗枭没有回答,催促着明州闭嘴,催促着他赶紧睡。
太过反常的宗枭一直将明州圈在怀里,明州怎么可能睡得着,心惊胆战直到天亮时,宗枭才松开自己起身。
明州睁开眼,见他眉心依旧有红印,不知是何意,但还是弱弱开口:“我今日晚些想出去走走。”
宗枭见他醒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打量了明州一番,最后眼神落在了明州没盖住被褥的脚踝上。
朱砂红的符印缠绕在明州白皙的肌肤上,宛如戴了一个勾人的脚镯子。
宗枭只丢下一句:“随便你。”
他离开了,留下心慌难以平复的明州独自了许久的抖。
宗枭去找了常郗,对方见他这样便哑了声,没追问他为何昨日要说出那般伤明州的话。
他在这里待了一上午,吃了常郗给的药丸,又打坐调息,终于眉心的红印黯淡了些。
“天劫应当就在这一两个月了。”
常郗愣了愣,“怎么提前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