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也。。。。。。不想要的。。。。。。”
“什么?”
他抽抽噎噎哭,突然说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宗枭没听清。
明州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红肿着双眼瞪着宗枭,“你总是叫他小杂种,你这般轻践他,你从来。。。。。。从来都不想要他。。。。。。”
孕期情绪波动很大,哪怕是脾气温顺乖软的明州也不例外,一点点的委屈都受不了,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沮丧又抑郁。
细细想来,宗枭也不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说“小杂种”这个词,但却是第一次见明州因为这么个称呼气成这样。
宗枭坐在床边,没有说话,本想让他自己冷静冷静,说不定待会儿便不哭了。
结果这眼泪像是掉个没完,甚至还有越来越凶的趋势。
宗枭也不会哄人,也像是忘记了自己刚才当着众人故意疏远明州,还说要罚跪他的事。
他看着明州哭,感觉到这小鱼仿佛要喘不过气般,终于在明州低咳出声后,宗枭开口了,“行了。”
他语气别扭,伸手要去摸明州的肚子,却被明州推开不让,“滚开!别摸我!!!”
短短一会儿,宗枭被他说了两次滚。
宗枭“啧”了一声,明显感到不悦,但对明州下不了手,最后强硬将手抚上明州的肚子,渡着灵力,嘴里嘀咕道:“你是鲛人,我是蛟龙,你我非同族,生出来的可不就是小杂种。。。。。。”
他说得并不大声,但明州却听了个真真切切,竟一时间愣住了。
宗枭的灵力让本来冰凉的肚子变得温暖,枯竭的灵脉如同有温暖的泉水流过,隐隐折磨的坠痛也消失了。
明州还在说:“别碰我肚子。。。。。。”
他年岁小,经历少,但宗枭竟比明州还幼稚些,说了句:“我偏要摸。”
“这小东西得了我这么多的灵力,凭什么我摸不得。”
明州精神并不好,双眸逐渐黯淡无神,眼皮都红肿着,声音也哑了。
宗枭唤人拿了清水进来,宗枭沾湿了帕子给他擦干净血迹,又拿过之前没用完的药给明州涂上。
他伸手分开明州的腿,明州本来还昏昏沉沉,瞬间又挣扎起来,突如其来的凶悍,让宗枭有些猝不及防。
宗枭没那么多耐心,为了上药时明州能安分些,便又施了法,让床幔变成束缚的长链。
不这样做还好,刚锁住明州,他便又哭又叫。
本来嗓子就哑了,此刻更是胸膛起伏得厉害,出气多,吸气少,脸颊跟脖子都红得不像样。
宗枭心猛地收紧,连忙将他松开抱坐起来,手放在明州的后背上为他顺气,摩挲着他的后劲还有背脊。
明州被他抱坐起来,却还犟着把宗枭推开,又自己侧倒在床上,掩嘴咳嗽起来。
“你到底跟我倔什么?!”宗枭头痛欲裂,眉心出现一抹红印,席卷来的狂躁之意,让宗枭变得愈没有耐心。
明州猩红着双目,待到咳嗽停止后,强撑着意识,字字泣血,“你会如何对待鲛人族?如同方才他们所说那般吗?”
宗枭没打算骗他,直言道:“若是鲛人族与仙族并肩,那便是同我魔族为敌。”
话没有说很明白,但立场明州已经懂了。
宗枭又说:“你们鲛人族确实愚蠢,仙族道貌岸然,烛青更是伪君子,几千年前,让鲛族为他冲锋陷阵,我可听闻那场大战,鲛人族折损不少。”
“那烛青借着同你们鲛人族联姻,登上了帝君之位,如今几千年过去了,依旧老套,还打算用这招。”
“我当初绑你来,不过想同鲛人族谈判,鬼王肯与我联盟,也不过是因为这场大战不论早晚,亦在所难免,他瞧不上仙族,仙族亦瞧不上鬼族,他同我联盟,是因为我答应开战后,只要鲛人族不掺和,我便不会动鲛人族。”
宗枭说到这,神情变得阴戾,“但是明州。。。。。。那位帝君可真是狡猾,素来藏着掖着,轻易不会露面的小太子,都肯在这次送去你们南海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