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扬见状拧拧眉,心中狐疑,你是不舍得我还是小暮雨?
眯起黑眸,他突然勾起唇角笑吟吟地望着小鬼:“咱们是不是有好些日子没切磋了。”
“……老大,,”您笑的让我很害怕!总觉得是不怀好意。
在两人出书房之前,暮雨转身离开。
方才听他们说,等过几日朝扬就要离开此地去往他的老巢,这说明她很快就能看见阿蜜了!她的心里不由的一阵激动,脚步变得轻快不少。
擂台赛,两人对战。
赤膊上阵,气势磅礴。朝扬左勾拳袭来,势如闪电,小鬼来不及闪躲,左脸遭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他哭唧唧的捂着脸,:“老大,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再来。”
朝扬单手轻招,眼里透出狠辣的意味。
难得能和高手过招,小鬼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摩拳擦掌准备应战,奈何三招未果就被人摔到在地,一道鲜红的鼻血从鼻子里蜿蜒流出,模样凄凉
老大的拳头是铁做的吗?呜呜呜,我好委屈。
他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老大,你就说我错在哪儿了可以吗?”
今天他出手也忒狠了,一看就是在泄愤。
朝扬冷哼一声,并未明说,对地下人勾
勾手指:“起来。”
小鬼说什么也不起来了,双手拍了拍大腿像个怨妇:“老大,您饶了我吧!”
“起来。”
他不要啊~小鬼用袖子胡乱抹去鼻子底下的鲜血,看对面人又要袭来,脑子“嗡”的一声炸响,忽然想起今日虎子对他说的事情来。
“等等,等等!”他往后退却一步,眼睛睁的圆圆的:“老大,您该不会是因为我昨夜让暮姑娘进房服侍您,所以生气了吧?”
“你昨夜,”诶,不对,他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让暮雨服侍他。
朝扬愣了一秒,错愕问:“她昨夜在我房里。”
“对啊。”小鬼吃痛的揉揉嘴角,解释起来:“昨夜您喝醉了,我便让暮姑娘进去服侍您,哦,对了,我娘还让暮姑娘拿帕子进去给您擦拭来着。”
不过现在老大如此生气,想来是不喜欢他们的安排,便继续道:“老大,若是您不喜欢暮姑娘,以后我便再也不会让她靠近您了!这次属下做错了,您饶过我一回吧!”他说的又可怜又委屈的,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朝扬心里的阴郁之气忽而被风吹散了,眼里的暗光渐渐明亮起来,问:“除了你们以外,没有人见过她?”
“没有吧,谁大晚上的往您哪儿跑啊。”
也就是说,她脸上的那两排牙印很有可能是自己咬的,而且她也没有想要找人带自己逃跑,是自己误会了!
这边的小鬼还在蒙着呢,挠挠头
:“老大,您啥意思啊,我,我怎么到现在还没搞懂?”
“没什么。”朝扬看着他那两只熊猫眼,懊悔的拍拍小鬼的肩膀:“辛苦了,去账房先生那里领二十两银子。”
二,二十两?这么多的吗?小鬼也不纠结老大今日为何会拽着他切磋了,直接把自己那种欠揍的脸伸到朝扬面前,“老大,要不您再多打几拳,然后再多给点银子?”
“……”
“诶,老大,别走啊,我很抗揍的!”
……
院子内,暖阳照耀。暮雨搬了个小板凳在那颗光秃秃的梨子树下惬意的晒太阳,当余光瞥见一道黑影走来,立马“噌”的站起来。
在小土匪面前,她要时刻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