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失望的叹了口气,“那明天呢。”
朝扬勾勾唇,淡淡说:“等明日换了衣裳再和你比吧。”
“为何要换了衣裳才能比?”
“这身衣裳有点紧,伸展不开拳脚。”
虎子仍是不解:“为何会紧啊?”
“因为是新的。”
“老大,平时也很少见你穿新的啊,好端端的怎么换衣裳了。”
总算是绕到这个问题上了。
朝扬那双好看勾人的桃花眼往上挑着,语气故作不在意:“哦,这衣裳是暮雨新做的,虽说针脚细密,可穿上之后还有点紧。”
他可没有在炫耀,客观的陈述事实罢了。
虎子心里气血翻涌,像是有只无形的拳头在上头锤了两下,酸溜溜的说:“暮姑娘手艺真好啊。”
“还行吧。”
朝扬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练,明日我再同你切磋。”
哎,虎子内心冰凉凉的,酸溜溜的,就像是吃了一大盆子的醋溜土豆丝儿。他都快活二十来年了,连女子的手都没牵过,平日里衣服破了
也是自己缝补。
再看看老大,屋里头有个专门给他缝制衣裳的女人,真是顶贴心的,叫人好生羡慕。他决定了,日后自己要找个绣娘!
虎子不知道的是,朝扬身上那件衣裳是他逼迫暮雨做的,若不是屈服于他的强威,人家姑娘才不会动手呢。
在外头转了一圈方才回到自己的院子,此时暮雨正坐在梨树下为他缝制另外一件红色的劲装。
“暮,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暮雨将手里的东西尽数放在左手旁的石桌上,站起来对朝扬道:“爷,您回来了。”看他身上穿的是那件新的,便嘴快的问了句:“这件衣裳穿的合身吗?”
“不合身。”他的话有点冷硬。
暮雨失落的垂下眼眸,心里冷飕飕的,完了完了,小土匪太难对付了,现在肯定要找她麻烦……她只希望惩罚不再是抄句子。
朝扬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抿抿唇不自然的说:“就是袖子有点紧,施展不开拳脚。”
“那您脱下来,我帮您改改?”
“脱下来?”朝扬眼里蓄了层邪魅的笑意,语气轻佻:“现在?”
暮雨知道他是在故意戏弄自己,便露出娇滴滴的羞涩表情,咬唇反问:“爷要现在脱下吗?”
朝扬耳尖红了,绕开她朝房间走。
暮雨抿唇一笑,坐下拿起针线继续缝制。
房门一关,朝扬眉心拢起来,为何他要回房?那小姑娘分明是在故意激退他!
戏弄不成反被调戏,到底
谁才是主子?
朝扬换好衣裳后将那件黑色的扔在暮雨旁边的石桌上,面若寒冰:“你一开始就没给我量过尺寸,这衣服又是如何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