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的字迹就比较潦草了,每个字都透着放荡不羁,告诉皇帝老子,他今年春节不回元京了,要留在徐州好好整顿乱象,还说自己身边有房子珩陪着,每天都快乐似神仙。
元长渊写完了,家书交给暗卫送去元京,奏折就交给赵钧带去元京。
赵钧被陆修竹血淋淋的人头吓得自闭了,躲在屋里根本不敢出来,听到殿下让他回元京,他也是一刻都不敢耽误,拿上奏折就连夜回去了。
元长渊忙完起身,走到外面问小旺财:“房大人还没回来吗?”
小旺财答道:“回来了,在浴房里。”
元长渊用扇子抵着唇,微微一笑:“浴房。”
如鱼得水
元长渊闲庭信步的走到浴房外。
守在门外的元宝,正要行礼:“殿……”
元长渊忙用扇子竖在嘴边,做个了噤声的动作。
元宝及时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并默默退到一旁,给太子殿下让出道来。
元长渊轻轻推开浴房的门,进去便看到一扇水墨画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个花瓣型的池子,热水从竹筒里源源不断地流向池中,带起一阵雾气,飘渺如梦境。
元长渊没有出声,隔着屏风,看向立在池中央的人。
池中人背对着他,向他露出了完整的后背,虽然清瘦单薄,却有独属于男性骨架的宽肩,越往下腰线就收得越紧,可惜再往下的部分都被淹没在了水里,已经看不到了。
有屏风挡着,元长渊看得不真切,但光是这样,就已经令他血脉偾张了。
房青玄感觉后背有些凉,一回头,发现门被打开了:“元宝,把门关上。”
元长渊转身将门关上,然后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
房青玄看到是太子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拿起一件白色里衣披上,瞬间就隔绝了所有春光:“殿下,你怎么来了?”
见房青玄下意识防备的动作,元长渊嘴角略僵,随后他穿着完整地下了池子,一步步朝着房青玄走过去:“我不能来沐浴吗?”
房青玄转身要上去,元长渊把他拉回来,扣在怀中:“跑什么?”
房青玄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能老实地靠在太子怀中。
元长渊用手舀了些水,缓缓浇在房青玄身上,白色的里衣被打湿之后,变成了半透明状,并且紧贴着肌肤。
元长渊呼吸略重地问:“那些乞丐都安排好了?”
房青玄用手挡在胸前,被水汽氤氲过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连嘴唇也比平常更水润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多诱人,轻轻启唇汇报:“他们当中个子高的,我已让何小统领带去训练,收编进禁卫军里,以供殿下日后调遣,往后若是真有人要造反,殿下手里也有人可用。”
元长渊低下头,垂涎地盯着他粉润的唇:“还是你想得周到。”
房青玄没有躲,他知道自己越躲,太子就会越想要,尽管此刻他心跳如擂鼓,但声音仍然自若:“个子矮的,便安排他们去开垦荒地了,徐州的土地肥沃,多平原,雨水充沛,粮食长势好,今年若是丰收了,殿下手里有粮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有兵是不行的,还得有粮,有粮才能供得起那么多兵,徐州是个非常适合屯田养兵的地方,现在局势还不稳定,元京城外有五千名山贼,这些山贼若是联合世家围城了,那么养在徐州的兵,就可以攻破他们。
总之徐州是国之心脏,谁掌握了这里,谁就能拿到优势,为日后做准备。
元长渊的手臂强势环住房青玄的腰,把人往怀里揽了揽,让两人贴得更紧密一些,他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房青玄的脸,灼热得像是一把烧得发红的铁钩子,听完房青玄那一番话后,他笑得胸腔震颤:“我得子珩,如鱼得水。”
房青玄紧贴着元长渊的胸腔,自然能感受到这里的震动,他微微红了脸:“殿下过誉了,微臣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元长渊挑起房青玄肩头上的湿发,叼在嘴里,含着笑问:“与我行鱼水之欢,是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房青玄把脸瞥到一边去:“殿下,现在的要紧事,是把徐州的米价给降下来,必须得让豪强开仓放粮。”
元长渊佯怒道:“那些乞丐挨饿,你心疼,雄霸天挨饿,怎么不见你有半分怜惜之情。”
房青玄:“…………”
元长渊已经非常克制了,忍了半天,都还没亲一口:“子珩,你好狠的心。”
“殿下,我若是答应与你行鱼水…咳…之欢,你便能不再如此纠缠吗?”房青玄想若是自己让太子得到一次,以后便能好好地走自己的文臣之路,那么他愿意现在就献身,只求往后能清静一些。
房青玄问出这话的时候,元长渊的脸色就黑了,是那种很明显的黑:“房子珩,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要跟你欢好吗?”
房青玄并不惧怕太子的脸色:“那殿下您想要什么?”
元长渊皱眉:“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房青玄冷静得过分:“我知道殿下想要我,可要了我之后呢,殿下你还年少,有许多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元长渊的喜欢就是简单粗暴的,他的确是没有想那么多问题,因此他不明白,房青玄为什么总有那么多顾虑。
元长渊想来想去都不明白,现在他好像抓到了一点苗头:“房子珩,其实在你心中,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太子这个位子而已,要是我被废了,大皇子成了太子,你同样会尽心尽力地去辅佐大皇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