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是自尊心在作祟,离家十年来次回到c市的卓磊亦如是。
虽然十年没有回家,但卓磊不管到了哪个小镇或者乡村都是时刻都关注着c市,关注着卓家,关注着卓森集团。
他知道所有卓家的事,仿佛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捉弄人,他的儿子居然娶了萧屹的女儿。虽然这里面有时旎的原因。
其实卓磊年三十就回来c市了,不过是没有回卓家而已。或者说,十年来,年年如此。这次回来,他不会再走了。该解决的事也是时候解决了。因此他从n·t酒店出来,坐车来到c市二院。
在服务台问清楚萧屹的病房后,卓磊来到电梯门口,和其他人一样等待着电梯。
如今的他,也算是个“老人”了。只不过这十年,过得云淡风轻,身姿挺拔的他丝毫不见老态,往人群一站,看上去还是个雅俊的中年男人。
几分钟后,电梯出叮的一声,打开来。
里面的人逐个走出,外面的人走进去,又是一轮的搭乘。
萧静容从里面走出来,与走进去的卓磊擦肩而过。不经意瞥见卓磊脖子上的围巾,连忙转过头去,只见电梯里面,站着一个不凡的老男人,面部轮廓与卓禹修相似,主要是他脖子上的围巾,与卓禹修给她的一模一样。
里面的卓磊好奇地看出来,两人的视线交接,各自暗地里震撼。虽然从没有见过面,但却隐约感觉似曾相识。
然而电梯的门很快就合上了,阻隔了他们相望的目光。
萧静容神情微怔,边走边感叹。
该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联想到父亲在病房里对她说,待会有老友来看望他。也不知道两者有没有联系。
那个男人有没有可能是卓禹修的父亲?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是?。
那条围巾显然已经透露了公公的身份。
小堂妹见到她围着卓禹修的围巾后,曾告诉过她,卓家男人,每个人都有条显示身份的围巾,由各自的母亲亲手绣上名字。
围巾可以自己留着,也可以赠给自己的妻子。如果给了自己的妻子则表示,妻子在其心里很重要。
那时,萧静容听后尤其开心和感动。
但她在别墅问卓禹修的时候,卓禹修却满脸冷淡地说他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否则不会随便把围巾给她。她气到了,直接将围巾找出来丢回给他。
想到还得回家照顾卓禹修,萧静容便没有再胡思乱想。直接走到医院门口打车回云山名城。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没有错。
回到家,卓禹修反常地穿着整齐坐在沙上而不是在卧室休息。
“你还没好吧?怎么出来了?”萧静容换好鞋径自走进厨房。
卓禹修的脸上是甚少在她面前流露的严肃,“把东西放好,换件衣服跟我回卓家一趟。”
将买回来的新鲜猪肉搁到冰箱里,萧静容才走出来大厅,“怎么了?”
“我爸回来了。让我们回去一趟。”
“啊?”萧静容虽然在路上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有想到这么快。
见卓禹修嘴唇有些白,有些干裂,明显在硬撑。她不慌不忙地给他端来一杯暖水,拿出药,“先把感冒药吃了,我们再走也不迟。”
服下药,他说:“把车钥匙拿过来给我。”
看他的样子是开不了车,吃了药更加不行,万一在路上打个盹,就有可能造成追尾什么的,萧静容当下果断道:“我们不开车,直接打车。”
卓禹修拧眉,“这里打不了车,得走很远。”
“那,车由我来开。”
眉拧得更紧,“你别乱来,我们走到庄园外坐车吧。”
一时半会,也无法叫陈司机过来,毕竟还在年假,前天陈姨打电话来说,他们回故乡了。
萧静容冷哼,不过也没有反驳,当下回房间换衣服去。
只是走上楼的时候,便暗自腹诽,她能不开车,更好。他要走出去,最好。流流汗水,排毒,感冒好得快。
没想到还是高估了卓禹修的体力。平时再强壮的男人,病倒还不是蔫了。
只是意外厉霂为何在这里经过罢了。
厉霂让司机把车开到他们身边,然后降下车窗,冷言冷语嘲笑道:“我没看错吧?卓总这是在走路吗?也对,住在这地方,高档是高档,就是交通不方便。去哪?要不要我顺道送你一程?”
卓禹修尽管头疼欲裂,却依然保持着冷冷的高傲的姿态,听厉霂冷嘲热讽的话,立即甩开萧静容扶住他的手,抿唇冷笑着反击,“我怎么听着,倒觉得厉少是言不由衷?哦,我想起来了,当初厉少想竞争这里的别墅,但最后却没能买下来。至于你的‘好心’,就不必了。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慢走不送。”
萧静容被卓禹修的逞强打败,站在一旁,听他们满口火药味地攻击彼此的痛点,好幼稚!
暴脾气的厉霂听了卓禹修的话后,若不是还有要事,真的差点要下车揍人了。吩咐司机升起车窗,然后扬长而去。
两人的心里都不快,一个坐车远去,而卓禹修则像是有气无处,疾步起来。萧静容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很无语。
两个三十岁的男人,这样像个小孩子斗气真的好吗?可怜她得跟着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