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醒了!
三人皆長舒一口氣,異口同聲問:「可有哪裡不舒服?」
他們很少有如此和諧的時候,大多數時間見面不是為了搶地盤就是為了搶崽,除了打架還是打架。
第一次合作是為了找崽。
第二次,就是現在。
安棋看著圍著自己的爹爹,叔叔和哥哥,毫不猶豫選擇抱住了爹爹的脖子。
其他兩人眼神變了變。
「爹爹,我剛才又做噩夢了。」
他又看到了之前夢裡那個假爹爹。
「別怕,爹爹在呢。」單郁輕拍安棋後背。
白斂遞過去夜明珠,安棋看了看他,沒忍住接了,但他沒要海生月的紅寶石串,哪怕在白天紅寶石遠比夜明珠耀眼奪目。
海生月察覺到幼崽對他的牴觸,識地收回手,微笑著掃過其他兩個人。
「你們別拿這種吃人的眼神看我,小心又嚇到安崽了。」
單郁目光狠厲,無聲對他說:「你,死,定,了!」
「嗯,我知道了。」
海生月更加溫和地笑了。
安棋醒了,就意味著維繫和平的紐帶不存在了。
畢竟他們每個都想獨自帶走孩子。
暗中各自氣場的交鋒再次開始。
單郁安撫了一陣安棋,便把他放下,讓他迴避一下,爹爹和其他兩個人有悄悄話要說。
安棋乖乖點頭,跑到草叢後面蹲下,閉上眼睛,爪爪捂住了耳朵。
「爹爹好的話就喊我嗷。」
「好。」
單郁用儘可能溫柔的語氣說完,神色驟然變冷,施了個結界將他罩住,保證他將不會聽到任何哀嚎聲。
單郁下一句話冰涼至極。
「白斂,你還等什麼,出劍,一起揍狐狸。」
往死里揍!
*
日頭從山這邊走到那邊,大半身子躲進了山後,燥熱的空氣涼了下來,風吹走了血腥味,單郁等到戰場清理的差不多了,才去把安棋抱出來。
海生月到底沒死成,坐在一塊石頭上,衣衫多處被劍氣削爛,又被鮮血浸透,他幾乎無法站起身,一隻手捂著胸口劇烈咳嗽,鐵鏽味湧上喉間,發現安棋在看他,他硬是把血咽了下去,抬頭,露出一個溫柔但蒼白的笑容。
誠然,比美人更惹人心疼的是病美人。
病美人聲音還好聽,「安崽,對不起,我不該亂說話嚇你,他們這麼對我是我活該,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就害怕你爹,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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