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真睡著了。
你這兒睡著踏實。
誰教他這麼說話的?
許川捏著筆的手指越來越用力。
等哪一天法典由他來寫,他要加一條「直男不許亂撩gay」,違者抓進去蹲局子。
下午,許川學累了,翟清俊睡夠了。
翟清俊睡得相當舒坦,眼睛睜開之後還覺得大腦在沉睡,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跟著許川到季叔店裡來了。
撐著腦袋聽許川找池曉聊天。
「你要是還困就是那邊趴會兒,我跟她聊兩句。」許川打發著他。
翟清俊看了一眼滿眼無所謂的池曉,他努力睜了睜眼睛,搖搖頭。
「我不困。」
池曉:「……」
「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池曉解開圍裙坐下來,給三個人倒了熱茶。
池曉把茶杯送到他們面前,然後像翟清俊一樣撐著腦袋,看著許川。
「誒,你真的是唯一一個會關心我學習的人。」
許川:「……」
翟清俊:?
翟清俊換了只手撐著,眉毛微蹙:「什麼意思?」
池曉沒理他,繼續跟許川說:「我不在乎高考。」
「可是總得考慮以後。」許川不是個愛跟人長篇大論講道理的人,他從小最怕說話多招人煩。
池曉笑了一下:「什麼以後啊,指不定有沒有以後呢。」
許川看著她,有些疑惑地蹙起眉毛。
池曉拍了拍自己的嘴,擺擺手說:「我是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不用勸我,我知道輕重緩急,只是我眼裡的急,不是高考。」她耳朵聽著後廚的動靜,季叔一喊「上菜」,她就去端菜過來。
「吃飯吧!」
翟清俊剛拿起筷子,又不甘心地問:「你們什麼時候關係變這麼好了?」
許川剛要解釋,池曉就一拉椅子坐下來,沖他得瑟地笑:「對啊,不知道了吧?」
「誒。」翟清俊放下筷子。
池曉笑得更開心了:「你忙著跟那個女孩聯絡感情的時候,許川也跟我聯絡感情呢唄。」
「誰聯絡,聯絡什麼感情了?」翟清俊看向許川,「啊?」
「怎麼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先別質問許川,你先回答我唄,你跟那女孩到底什麼關係啊?」池曉擋著不讓許川說話。
「跟誰?徐雅茵?」翟清俊無奈,「就朋友關係。」
「過去現在未來,都是?」池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