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川說:「你給我打了十年的生活費,一個月一千塊錢,一共十二萬,我一分沒動。」
他看著卡面,很,這張卡他一直帶著,但從沒拿出來過。
「我會托人把這十二萬還給你的。」許川說。
他說完,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翟清俊也剛洗漱完出來,臉上還掛著水珠,就操心地過來問:「他跟你要錢?」
「嗯,生病了。」許川說,「許一澤出獄了,說是父子倆鬧了一晚上,許一澤不給治,就找到我這裡來了。」
「這爛糟事,你別管了。」翟清俊從他手裡把卡抽走,塞在口袋裡,「我托單明給他,讓他以後再有什麼事,找我說。」
許川笑道:「我本來也沒想管。」
他和許翊伯那一家人之間,對對錯錯糾纏太多了,多到許川提起那些人都會感到疲憊,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和負罪心去面對那父子倆了。
……
翟清俊隔天就結束出差,回了北京,走之前給許川打了八個電話,許川在實驗室,手機放在外面,出來了才看見未接來電。
撥回去的時候,對面又不接了。
許川算了算時間,大概還在飛機上。
等到晚上下班,翟清俊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彼時翟清俊剛開完會,把文件甩在桌上,很沒耐心地等著電話接通,嚇得跟進來整理資料的卓珂都不敢說話。
電話一通,對面連一個「餵」都沒說出口,翟清俊上來就不由分說一頓鬧:
「你什麼意思,故意不接我電話?」
卓珂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心裡暗暗吐槽,翟律這脾氣,到底誰能受得了他。
「你自己數數我出發之前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整整八個,每個都響到自動掛斷。」
原來當時站那黑個臉不停看手機是在給男朋友打電話啊,嚇得她還以為工作上出什麼問題了呢。
沒看出來,翟律還挺粘人。
「我們現在這就屬於異地戀,異地戀不接電話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可能在出軌的路上,也可能正在出軌。」
卓珂被口水嗆了一下。
這個理論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翟律的嘴皮子平時沒見多厲害,他工作上話也不多,但是一針見血,平日裡話更少了,開會也是冷個臉坐那聽。
沒想到這吵架的時候話又多嘴皮子又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