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伯回之不屑的目光,呛声道,“怎么,终于忍不住要暴露你那欺软怕硬的嘴脸!”
擎夜怒道,“谁怕他了,小心老子撕烂你的嘴!”
忽然的,司南伯没在瞪他,语气放软道,“老子,老子的挂嘴边,你若真是我老子,别说撕烂嘴,你要我的命都可以。”
在旁的擎夜完全料想不到小鬼会突然的示弱,看着他一副可怜的小模样瞪着眼坐在地上,用烧火棍扒着火,擎夜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嘴毒倔强的小鬼是个才丧父不久的孩子!恻隐之心隐隐作祟,也是瞬间之余,他就没脾气了。
即使眼前的火让他很不舒服,他还是席地而坐在司南伯身侧,开口道,“言卿尘那厮混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在那之前,就算你不乐意跟着我搁一块,你也得给我忍着。”
司南伯顺着他的话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有多不受人待见。”
擎夜额上冒青筋道,“是啊!所以我才死的,小浑蛋,满意了吧!”
丝毫不考虑擎夜的心情,司南伯追根刨地问道,“那你为什么又要活过来?”
“我也不是自愿活过来的,也不算活过来,毕竟现在是死躯,跟死了也没差别!”
司南伯换言道,“那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擎夜完全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便沉默了,同时脑海里的记忆也慢慢翻涌上来,即便是死了,因为魂魄一直被锁在身体里,可擎夜还是依稀记得,自己的棺椁前,那个鹤昔颜的老头每日不间断为自己早以冰冷躯体擦洗,甚至煽情的抹眼泪,看着眼前燃烧旺盛的篝火,莫名的让擎夜眼眶也热的厉害,他道,“估计是我爹念我了。”
司南伯小声的说道,“我也念我爹了。”
擎夜瞥了他一眼,篝火的热果然让他很不舒服,他起了身,往自己刨的坑走去道,“小混蛋,如果你奢望我安慰你,说一些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的鬼话,还不如跟我吵架,你哥哥我要入坑躺着了,别烦我!”
司南伯朝着他的坑暗骂一声,“臭死鱼!”
笠日一早,从土坑里刚露出头的擎夜还未来得及睁眼,就被一鞋底给重新踩了回去。
怒不可遏的他从土里伸出双手,抓住了那只踩他脸的脚,破口大骂道,“司南伯,你个小王八糕子!”
脚挪开了,擎夜“咻”的从土里冒出半截身子,手中抓的那只脚竟然与正主不在一块,擎夜看着跪立在不远处作一副奴颜屈膝模样的司南伯。
“小王八,你……”
意识到不对劲的擎夜,僵硬转动脖子仰视着手中那只脚的主人,潇暮歪着脑袋对视上擎夜的视线。
语气淡漠道,“地里竟然还有一只。”
擎夜抱着他小腿,刚想说话来着,而潇暮却未给他机会,一张黄符便贴在他的脑门上,其度眼耳未暇之快。
擎夜便保持着一截身子露在土坑外不得动弹之状。
潇暮抽出自己的腿,拂了拂被擎夜抹了上土的衣摆,对着跪在地上的司南伯问道,“言卿尘人呢?”
司南伯余光偷偷瞟看着眼前说得上熟悉却却陌生的潇暮,怯怯生生道,“师尊他老人家,有事外出了……”
一只狮隼扑腾着翅膀,飞落于停于擎夜的脑袋上,只见那狮隼嘴里叼着一个白色的圆球,司南伯定眼一看,不禁瞳孔怒张,他转过身,朝着身后的清风看去,清风的脸上,眼睑下方空出了一个黑洞,一群目接不暇的飞鸟接着一群缭绕于清风周边,鸟鸣彻空凌响,而额上贴着黄符的清风却只能乖乖束手待毙,司南伯紧咬牙切齿,痛恨的瞪着眼前的潇暮,“臭道士,有本事冲我来,别动我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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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暮勾了勾手指,那些群鸟便飞栖息落而降在清风的身上。
司南伯怒吼道,“你要干什么!”
潇暮淡漠道,“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司南伯咬了咬下唇,作妥协道,“火,师尊走的时候,说要去寻救命的火,具体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潇暮口中重复着他话道,“火,救命的火?还有呢?”
司南伯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老人家素来行踪诡秘……”
潇暮动了动手指,那狮隼被往那白球上啄去。
司南伯咬牙切齿的捏紧了拳头,摇了摇头道,“我看到他往北边走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求您别在问了。”
潇暮带着他的鸟群消失后,司南伯看向地上滚动的白瓜,再抬目看向清风眼窝处,完好无缺,他愤愤的问着还埋在土里的擎夜道,
“那臭道士跟师尊什么仇什么怨啊?竟然干出那么卑劣的事情。”
擎夜蹙着眉叹息道,“你不是一直都好奇,到底是什么缘由让言卿尘那等高人都无法根祛那劣等的情花毒嘛?”
司南伯愣了愣问道,“什么缘由?”
“那人便是言卿尘的即使被蚀骨蚕魂也不愿意忘却的情毒!”
司南伯惊了惊,一身鸡皮疙瘩骤起,他道,“我还小……能不能别给灌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过,你是真的不知道言卿尘那厮去哪了吗?你这个谎话精!”
“呀!你说谁谎话精了,那种危急时刻,我怎么可能撒谎,我是真不知道!”
擎夜眤了司南伯一眼,抬眼看天道,“那最好不过,也希望他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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