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我什么都干不成。”季野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楚风扬把他作为参赛照片的主体人物之一就已经足够让他流眼泪了,更别提后面楚风扬说出的那些话,他伸出双手抱住楚风扬的腰,把头埋在胸口磨蹭。
他在情感爆发点没有找到一个有效的感谢方式,于是他傻乎乎地问出了一句不符合当下情况的话:“所以楚大哥,你说过朋友之间也能上床这句话,还做不做数?”
楚风扬理着他的头发:“是不是想跟我上床?”
他点点头,把脸埋得更深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
“正好我带了套,在口袋里。”
楚风扬说完,就把季野整个抱起来,放到会议室的桌子上。
气温一天天回升,加上会议室开了空调,季野被脱掉裤子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冷。他最后还剩下一条内裤,楚风扬的手就伸了进来,密密麻麻的触感随着大腿爬上了他的心间。
他本能地抓住楚风扬的手,开始察觉到了熟悉的恐惧。
楚风扬疑惑地看着他,他找借口说要检查一下会议室的门有没有关严实、窗帘有没有留下缝隙,就麻利地穿上裤子走开了。
“怎么了?”楚风扬察觉到了不对劲,走到季野的身边,见他沉默着不说话,手还在门把手上摸索。
楚风扬试图用右手去触碰季野晃动的肩膀,却被后者逃了开去。
“季野,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季野没楚风扬圈在怀里,楚风扬的味道让他冷静了一些。他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开口说:“……我其实很讨厌被男人摸到。”
楚风扬嗯了一声:“我知道,因为你喜欢女生。”
“不是这个原因。”季野紧张地搓揉着手指,“是我初中时候遗留下来的害怕。”
“什么意思?”
季野把头靠到楚风扬的肩膀上,不让彼此的视线交汇,才让他有勇气说出来,他轻声说:“我初中的时候,不止被校园暴力过。”
“记得在格尔木旅馆,那个被我打了一拳的安努迪吗?”季野越说越慢,大概是在纠结措辞,“毕业前的某个放学后,因为我前一天没有按照约定去大沙丘后头让他们挨揍,安努迪和其他人就把我拉去一间没有人的教室。”
“他们先是和平常一样把我走了一顿,然后安努迪就说,既然都毕业了,学校也管不了他们了,不如就玩点不一样的。”
“他让其他人把我的四肢都抓住,我没有一点机会挣脱出去,他走过来,把我的裤子脱到只剩内裤,然后对着我做那些……”季野干呕了一声,“那些恶心的动作……其他人都在笑,笑得跟鬼一样,而安努迪越玩越起劲,甚至想把我内裤扒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那天情绪那么大,还跑出去给了安努迪那一拳的原因之一,也是我没有告诉过你的。”
季野没能一次性将所有的屈辱不堪都说出来,因为楚风扬堵住了他的嘴唇。
他们接吻过太多次了,季野却是第一次在楚风扬这里感受到每一寸肌肤都在互相厮磨和燃烧。楚风扬的吻不温柔也不激烈,却是庄重而缱绻的,好像要把他嘴唇上的纹路都记下来。
他知道这是楚风扬给予他的安慰剂。
楚风扬引导着他靠上墙壁,没有停止吻他,还插空问了一句:“没关系吧?”
楚风扬每次都会柔声细语征求他的意见,他吸了吸鼻子,用他们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没关系。
楚风扬又一次手伸进了他的裤裆里,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害怕,是我,不是别人,不是伤害你的那些人。”楚风扬一直观察着反应,季野努力让身体不那么紧绷,然后说:“嗯,我没怕。”
“那你怎么发抖的厉害?”
谁被别人抓住命根子不会发抖啊?
季野以前没被别人握住过这玩意,就算是初中那个差点发生的事情,也及时被赶到教室的老师制止了。
他感受着楚风扬手掌的完全覆盖,甚至能触碰到上面脉搏的跳动,又好像没那么恶心了。
他因为想起安努迪的侮辱而作呕,又被楚风扬很好地化解了恐惧同性恋的心情。
自己弄的时候总是很用力的,而现在他多了许多可以遐想的空间。他抱着楚风扬,看不见男人的表情,所以他甚至敢想象楚风扬现在的表情是泰然自若还是和他一样,闭着眼睛沉迷于其中的。
期间他听到其他同事似乎都下班了,不远处的工作室传来笑声和互相的调侃声,却遥远地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在这个空间里充斥的只有攀升的温度、迷离的水声、喘息和彼此的全部。
季野释放后紧紧抱着楚风扬的肩膀,他承认楚风扬嘲笑他手法烂确实是有资本的,楚风扬能用一只手就简单地让他臣服于他。
他休息了一分钟,就要开门拉着楚风扬去卫生间洗手。
楚风扬却没有动弹,把他压制在桌子上,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把他整条裤子脱了下来。随着接连不断的吻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然后摸上了他的屁股,片刻之间,季野察觉到了手指的异样。
小别
季野的双手都被楚风扬剩下的一只手给抓住了,混血确实有力量上的优势。
季野虽说常年干零工讨生活,力气也不小,但还是被楚风扬给禁锢地死死的。
楚风扬的手指终于进行到了下一步,季野只好不停地用不连贯的声音求饶说,“太脏了。”
楚风扬练过很长时间的钢琴,手指又细又长,指节分明,还灵活,季野哀求的声音随着电流一般刺激的感觉接踵而至,代替的就变成了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