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否太过轻率了?
还是这小皇后身后有什么他不得而知的背景?
但是这小皇后的身份,他却无从查起,当今奉天也没有查到关于皇后的身份来历。
“太子很依赖皇后。”这肯定的答复让独孤澈的视线凝聚到了周通那阳光的脸庞上,这是不是皇上立小皇后为后的原因。
只因为太子依赖皇后?
他可不会忽视一个问题,那就是调查关于皇后和太子的消息上,太子是皇后一手养大的,即使当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很多的难以置信,即使到现在,他还是无法想象一个孩子带一个孩子,并且还有教育孩子,那是什么样的景象,但是太子对皇后的依赖,以及皇后对太子的严格要求都绝不亚于真正的母子。
想到这儿,独孤澈的眉头又皱了皱,奉天还有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那就是皇后和太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亲生的。
即便皇后表现的再怎么端庄稳重,她也改变不了她的年龄,她的身体状况。
她和太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亲生母子?
那么不是母子却亲逾母子,这又代表了什么?
“儿子依赖母亲,这很正常。”独孤澈淡淡的说道,没有去看周通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大树底下靠小树,呵呵。”周通一个比喻把皇后和太子的处境描述的形象生动。
紧紧依偎的两棵树被一个大大的保护层笼罩着,看似很安全,很平和,可是谁都能看到那保护层随时都有破天的可能,外面的烈日寒冬随时都可能侵袭着两棵树。
两棵树虽然紧紧依偎,却又都挺拔不屈,根系虽然分开,但是却又错综纠缠。
看似保护和被保护,依赖和被依赖,但是却体现出一种状态,大树竭力的撑开并不繁盛的枝叶,为小树遮风挡雨;
小树也是努力的生长壮大,欲和大树齐头并进,分担大树身上的负荷。
“如果大树倒了呢?”独孤澈突然笑了,飘忽的笑意中有着淡淡的兴味。
“澈以为呢?”没有正面回答,周通却反问道。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想听听独孤澈是如何看待的?
如果……
如果大树倒了,那么小树会独自面对风吹雨打,孤独的成长,但是绝不会倒下。
因为大树会化为肥料给予小树以滋养。
但是他的意识中,好像总有种,大树不会到的感觉,即使风雨飘摇,大树也会牢牢的站稳脚跟,为小树挡去一面风雨,伴随着小树茁壮成长。
“拭目以待。”独孤澈意味深长的说道,只不过看向周通的眼神有着毫不掩饰的算计,这让周通浑身一个激灵。
“我突然想到,还有要事处理,这盘棋,改日在下。”周通绝不拖延,马上走人。
往往独孤澈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他就没有好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更何况,这大树小树关他什么事,他可不想躺着浑水。
反正走为上策。
“难道你不想见见我侄子是何摸样吗?”独孤澈随意的丢出一句话,却阻止了已经跨出门去的周通。
独孤澈就知道,他的好奇心会……害死他。
“改日。”一个停顿,周通还是决定走。
“那算了,本王还说想看看这小家伙有什么过人之处呢?既然你走了,本王也该歇息了。”独孤澈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起身就欲回房休息。
“我这记性,那事我都让人处理了,呵呵。”却不想,本已经走了的周通又回到了房内,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很自然。
他可不是同情那个太子,只不过,能见到传闻中的太子,还不用面对太子的身份,这机会难得啊。
他真的很好奇,这太子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却不知,他的好奇让他从此踏上了一条坎坷而又心酸的道路。
易亲王府的大门终于打开,跪在门外已然冷汗淋漓的独孤绝殇坚毅的双眸中有了希冀。
无论如何,他踏进了易亲王府的大门,那么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出来。
“主子……”一直站在一旁的小太监王钦想上前搀扶自己的小主子,可是却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站在一旁,让小主子自己起来。
双手撑地,让僵硬的双腿笔直的站立起来,握紧了双拳感受那血脉畅通所带来的酸麻刺痛感,直到双腿舒缓了些,这才从容稳健的跨进了易亲王府的大门。
“独孤绝殇见过皇叔。”看着稳稳坐在首位上的易亲王,这是独孤绝殇第一次和独孤澈碰面,也是第一次对彼此有了一个真正的认知。
不亚于父皇的俊美,只不过少了父皇的病态,多了健康和随意。
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却让人想到那山中的猎豹,优雅却致命。
这个比喻是青姨教他的,他从未想过,真有人会如同动物一般,并且是那么的贴切。
他身边坐着的是同样出色的男子,只不过少了独孤澈身上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霸气,多了几分随和和笑意。
就像那狐狸一般,看着讨喜,却有着让人防不胜防的城府。
就在独孤绝殇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同样在打量独孤绝殇。
稚嫩的脸庞上有着不符年纪的稳重和自信,瘦小的身躯并不像一般孩童那般孱弱,一股力量,隐隐约约的从全身传达出来。
站在大堂中的双腿笔直挺拔,仿佛一天多的跪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不是他身体根基牢固,那么就是他的毅力够坚强,就像传说中的那样,太子的品质: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