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打人是不对的。
本来他沈纯良的脑子就不好,有些弱智。
我不能跟弱智一般见识。
尤其是嘴欠的弱智。
“纯良。”
沈叔慢悠悠的看向他,“梁栩栩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借住在我们这里,已经万般无奈,你作为主家,不说略尽地主之谊,怎么好句句带刺,尖酸刻薄,这是梁栩栩个性率直,眼不容沙,若是遇到个性子软的女孩子,不得被你欺负哭了?”
看吧!
不管我和沈叔怎么斗嘴,沈叔都不记仇,是非曲直分的明朗。
这也是我跟沈叔能不断亲近的原因。
护短可以。
分事儿。
“爷!”
纯良不乐意了,“是她先招惹我的!”
“她怎么招惹你了?”
是啊。
我也不明白。
怎么招惹他了?
打从住进来,我就想和他好好处的,是他一来就跟我过不去么。
“她……”
纯良张了张嘴,“她比我小两岁呢,凭啥辈分比我大?你是我爷爷,她为啥管你叫叔,管许奶叫姨?”
我莫名其妙。
这也叫事儿?
辈分不是从我爸那论的么!
怪我啊!
“纯良,你可别歪歪没用的了。”
许姨无语的看向他,“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小心眼,看这梁丫头哪哪都比你强,你被比下去了,心里不痛快,要我说,你也是真窝囊,一个大小伙子,能被个小姑娘按着揍,还有脸让我救你,你咋不被打死了呢,打死省粮食了,出门可别说
是沈先生的孙子,丢死个人。”
“许奶,你……”
纯良又被扎到了!
饭也不吃了,起身回屋去哭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滋味儿蛮复杂。
自责内疚中还有那么点压制不住的暗爽。
该!
“你也是的。”
许姨又瞪向我,“小姑娘家家的出手也太黑了,那能往脸上挠吗,给纯良挠破相了怎么办?将来娶不到媳妇儿你嫁给他啊!”
“……”
我头皮一麻。
报告!
我终身不嫁!
“梁栩栩,我不管你是啥托生的,悟不悟性,徒不徒弟,住在这,就得讲规矩,要和谐,家和才能万事兴,我他妈成天一堆事儿要做,还得给你们俩断案啊!”
不容易啊。
没想到还能从许姨口中听到‘家和万事兴。’
就是您老说这话时能不带脏字么。
骂了我一通,许姨也撤了。
沈叔事不关己的吃着饭,吃完才看向我,“你还站这干什么,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