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这神仙念罢,换他们得意地望着轻羽二人了,“漂亮姐姐,你说这词,能胜你们家公子么?”
“自然是不能,哼……”轻羽硬着头皮不肯承认,但心里,却是无比清楚,一个愁病相思,一个探索宇宙,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此词一出,公子词废,迟婉知道,这次公子真的要输了。
昨晚她们不过是,度了一夜美梦,心头有些紧张,在担心公子明日输了后,会不会对她们食言?
但面色平静如初,只对这几个神仙说了一句,“请你们进厅堂稍歇,婢女二人去请公子,失陪了。”
说罢,迟婉携轻羽往杨易寻房间走去,那个比较好色的神仙,在后面喊道,“两位漂亮姐姐小心脚下,莫让那地上的石子绊倒了才好……”
走到杨易寻房间门口,栾菱们几个丫鬟已经候在那里,等待杨易寻醒来服侍他起床,迟婉轻
声道,“栾菱姐姐,公子还未曾醒吗?”
栾菱摇了摇头,接着好奇的反问迟婉,“那些神官今日上门来所为何事?你问了么?”
“没问,大概是想巴结公子,等明日公子输了后,优先赔他们下的赌注吧!”
正在两人说话间,房间里响起微微的动静,这一帮婢女知道是杨易寻醒了,便匆匆推门而进。
而她们刚进入房间就傻眼了。
只见丫鬟睡在床上,而主子却睡在地上!望得这一幕,她们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杨易寻刚醒来,就见小清翎扒在自己胸膛上,微微皱了皱眉,随既明白过来,小清翎应粘他了,心里涌入一股暖流。疼惜的摸了摸小清翎的头,起身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适才回头望向迟婉几人,却忽然发现有几分头晕,接着脑海里多出一段陌生的记忆,和一些奇怪的咒语符号。
身体也感觉发生了些微许的变化,他觉得只要默念这些咒语,自己就可以飞起来,甚至还可以隔空取物。
杨易寻心里微微激动,这原主的记忆终于还是来了啊!
不对,好像只恢复了一小半。因为还有很多的岁月都比较模糊,脑海里的那些咒语,好像记得也不太清楚,看来还得多睡几晚觉才行。
“公子你怎么能睡在地上呢?”这时,迟婉几人愣回神来,惊讶地向杨易寻开口。
栾婉则走到床边将谢还香叫醒,还
香知道了昨晚杨易寻将床让给了她睡了,心里又惊又怕,赶忙翻身下床,向杨易寻跪下请惩。
杨易寻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没事没事,不就睡一晚地板,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都不要紧张。哦,还有就是以后。你们都不要来服侍我起床了。”
对于他这个独立惯了的人,自然是不喜欢这种公子爷的待遇,所以这个规矩得破。
末了,迟婉将几个神仙登门造访的事告之杨易寻。
“这上门的神官都认识吗?这大清早的就登门造访,是有何事?”
杨易寻虽然有了原主的部分记忆,但他还是得先知道这些神仙的名字,再判断这些人跟自己有没有睡妻之仇。
迟婉轻声回道,“我只认得天蓬元帅和卷帘大将,其余的都都不太认识。”
八戒,沙僧?
杨易寻听是这两人的名字,顿时就来了兴趣。当既穿好衣服,就要去厅堂见这两人。
而刚要挪步时,小清翎就从床上翻身下来,小跑到他跟前伸手牵住了他。
杨易寻有些犹豫要不要带她去见客人?毕竟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儿,到那儿都不好解释,但转念一想,如果小清翎知道,自己不敢带她出去见人,该是会有多伤心呢?
于是,杨易寻蹲下身来,拉着她的小手笑了笑,然后将她抱起在怀里,心里对小清翎说。小清翎,我们俩个都是这个世界的新人,那就让我们一起面对这个
世界吧!
到了厅堂,天蓬几个人见杨易寻抱着一个小姑娘,个个瞪大了眼睛,天蓬痛心疾首,“禽兽,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哟……”
杨易寻逮着天蓬的屁股就是一脚,如果是昨日,见得八戒和沙僧!杨易寻可能会有几分激动,
但他现在有了原主的部分记忆,倒是觉得平常寡淡。
这天蓬和卷帘,还有其他几个星君,与原主以前的关系还算几分融洽。
但从他们成了任来聘的诗迷,又拿出全身家当去买任来聘赢后,便和原主的关系,跌至冰点。
杨易寻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冷着脸说,“各位贵客,大清早的就登门,是为何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