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婉不敢再犹豫,嘴唇微微上扬,微微惶恐的字音,从她喉咙里缓缓逸出,。
“熄灯入眠,恐觉来寒被断梦,月照朦胧,为谁泪意冷?”
“此夜难了,透窗暗香荷莲,忍凝眸,心添微疼,寂寞孤屋冷。”
杨易寻皱了皱眉,瞧那任来聘猥琐长相,竟也会写出这样的凄词来,他又迟婉说,“这是词,有诗么?”
“有,有的。”
“念两首。”
迟婉咬了咬唇,细碎的诗文从她喉咙里逸出。
此生难消别时恨
已破相思最难为
入夜周梦觅良人
初晨孤床枕头冷
迟婉念罢一首,正欲念第二首时,杨易寻就对她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得,别念了,再念我就要吐了。”
这是神仙之笔?
以后谁用神来之笔,这个成语来形容你的文章,你得先知道,人家是在骂你的文章是坨屎。
迟婉几人,本以为杨易寻听了诗后,会将她们就地扑倒,然后说声,趁还在不能亏之内的话。却万没料到,杨易寻听了后,会这般不屑一顾,像是他有满腹经论似的。
正在她们疑惑之时,杨易寻忽然一展眉头,自言自语道,“妥了,就这,我还说开挂,结果对咐的是一个人机,我青铜都能吃鸡,各位小姐姐们,都别担心了,我们能赢。”
婢女们微征,杨易寻前面的话,她们没听懂。但后面的话,倒是听懂了。
公子能赢?
猪都不信!
别说她们,便是整个天界都不会相信!因为公子最近写的诗,真的不堪入目。
比如,龙潭虎穴任我闯,四海八慌任我游,
我一拽天地震荡,我一狠世界惊颤。
这些狗屁,能让她们相信杨易寻能赢?
杨易寻见她们个个脸上挂着置疑,能理解,毕竟她们不知道,如今站在她们面前的,早已不是原来的牧云,而是一个身上开着挂的人。
杨易寻不喜欢去到那关键时候去装逼,就要准备写两首诗词出来,让这群小姐姐们相信,免得让她们再提心吊胆。
却突然,关在家里的那个男子,骂声再次炸响,“牧云,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杨易寻又被转移了注意力了,愣愣的望向身边的一个婢女,问道,“这人天天都这么叫?”
这是轻羽第一次跟公子说话,声音有些紧张,“回…回公子,现在秋季了,他叫得较少,等入春时,他叫的次数就比较多。”
杨易寻皱了皱眉,难道关在家里的是个妖精?春天来临了,万物开始复苏,动物们又到了交……
杨易寻望着轻羽,探道,“那他春天叫的时候,你们有反应吗?”
“啊,有…有的。”轻羽回道。
杨易寻大骇,这该不会也是一群女妖精?他又问,“…那他叫的时候,你们是有什么反应?”
“吵…吵得紧。”
“……额…这是噪音污染,把他放了就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