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回忆了一下,缓缓的说:“那是三年多以前的一天。徐阿婆把你带回来,说是从附近的山溪边看到你,把你救起来后带回来的。那时候,因为她是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回来的,所以她是用马车送你过来的,然后由我来救治。”
安月一听马上追问:“等等,老大夫,你说徐阿婆是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再出现的时候就把我带上了?她不是一直都在村子里面住的吗?”
老大夫说:“她虽然是一直在村子里面住。但她时不时就说要去走亲戚,会离开一段时间的。”
安月问:“那这一次她离开之后到再出现,时间间隔有多长呢?”
老大夫说:“应该有一个多月,她离开一个多月后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就说在溪边捡到了你。”
安月追问:“当时我的穿着打扮是怎么样的?”
老大夫闭上眼睛,慢慢的回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记得当时她说,因为你的衣裳被溪水打湿了。所以她帮你换上了她的衣服。然后你的面貌还算干净,我以为是她帮你擦洗干净的,但现在回想起来的,你头也没怎么凌乱,只是松散了一些而已。脚上穿着的鞋子,嗯,也是普通的不行。所以徐阿婆说,你有可能是从其他地方逃难过来,摔在了溪水旁。我当时也没有怀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比较矮小瘦弱。这几年你长高了很多,而且身材各方面也是长开了,和当时看到的黄毛小丫头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现在是出落成一个大姑娘的样子了。”
安月被老大夫说的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老大夫,你还真是会捉弄人家。”
老大夫说:“我说的也是事实,你当时来的时候确实是身材比较矮小的。只不过这几年长得很快,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如果让我想想你当时来的样子的话,与现在是完全不一样了。估计现在连你亲妈都认不出你了,哈哈哈哈哈。”
说着,老大夫不禁就笑了起来。但是他说者无心,听在安月的耳朵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这异样的感觉一转即逝,她一时没有捕捉到是什么异样。
安月问老大夫:“老大夫,你有没有见过我脖子上戴的那个玉葫芦?”
老大夫点点头说:“这个玉葫芦你来的时候是已经有的了,戴在你脖子上的。当时那个绳子已经是有点褪色的了,说明是已经带了挺长时间的。”
安月问:“那你有没有在其他什么地方看到过这种葫芦呢?”
老大夫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没怎么留意。这种款式因为我对饰物方面没多大兴趣,也没怎么去看。嘘……”
他忽然顿了顿说:“但是这个葫芦我好像在哪见到过。”
他挠了挠头,一时想不起来。
老大夫一直摸着自己的头,一边说:“我在哪里见过呢?”
安月提醒道:“老大夫,你有没有见过徐阿婆带过这种玉葫芦?”
老大夫用手一拍下脑袋,突然说:“哦,我想起来了,徐阿婆以前,我好像看到过她拿着一个葫芦差不多大小的东西来看的,坐在那里呆。然后我过去的时候,她听到我过来就马上把东西收起来。我当时也没有留意,你现在这样一说,好像还真有这回事。”
安月一听急忙的问:“你是说我没来之前,徐阿婆也曾经有过这个葫芦形状的东西?”
老大夫挠挠头说:“感觉好像是有这种形状,但当时她收的太快了,我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款式。”
安月有点失望:“老大夫,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嘛,到底有没有见过徐阿婆有这种东西?”
老大夫被她摇得头昏眼花的:“好了好了好了,你先别摇别摇,我都有点晕乎乎了。”
老大夫接着说:“时间太长了,我确实是没怎么想起来呀,这个等以后我们回到乡下的时候。见到徐阿婆,问一问不就行了。”
安月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她有点心不在焉,想着想着,她忽然说:“不行,我等不及了。我想早点见到徐阿婆,问清楚这个葫芦的来龙去脉。这样子,老大夫。我先回乡下找徐阿婆,弄清情况之后,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老大夫说:“你这么心急干什么?等年底的时候我们回乡下再问也不迟。”
安月说:“老大夫,事关我的身世之谜,我现在还真的等不及了。你就让我回去嘛。”
老大夫有点为难的说:“我才刚刚跟药房的老板说好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的,我现在离开,有点说不过去。”
安月马上说:“老大夫,你不用辞职,你还是在这里呆着,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出来闯荡了一段时间,有经验的了,你尽管放心。”
安月见老大夫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样子就说:“你放心,我跟镖局的那些人现在混的都挺熟的,我可以跟他们一起走乡下那边的路线,搭个伙。那样我就安全了嘛。回来的时候我请个马车,你就不用操心了。”
老大夫看她安排的头头是道,也没有再坚持。
安月说干就干,第二天她就找了镖局里面的人打听什么时候有镖去鸽子镇那边的方向。卞通看她那么心急,就笑着说:“这还真的巧了,我们确实最近有一趟镖,是要走那个方向的。如果你要跟着一起来,那也很方便。不过我们明天就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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