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姑淡淡道,“这方晨文既然是为了何如意怂恿的芳姐儿卖地,那我们何不从何如意身上入手呢?”
刘二叔皱眉,“小妹你的意思是?”
刘小姑淡淡一笑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最近方家村来了一群很奇怪的人吗?据说是住进了何家,待了整整一个月才离开呢。更巧合的是,这一个月的时间,正好就是镇上筛选今年参加织锦大赛的人员名单的时候,你们说,这些住进何家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刘二叔等人瞬间恍然,刘芳甚至还想到了那位乔公子。
想必,对方也是跟这件事儿有关吧?即使跟这件事情无关,但也一定跟住进何家的那群人有瓜葛,否则怎么就这么巧?他们来了方家村,住进何家,那位乔公子就晕倒在她家的后院之外,差点就死在这里了。
而且那群追杀乔公子的黑衣人可看着不像一般人啊,这样的人如此低调地来到了方家村,住进何家,到底是意欲何为,那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刘小姑继续道,“那群人现在已经离开了,可巧合的是,他们前脚刚走,何如意就立即和方晨文订婚了,你们说,这事儿是不是太巧了些?”
刘芳心下一动,不会吧?何如意难道……
刘二叔他们还有些不太懂,但刘三姑想了想,立马就瞪大眼睛看着刘小姑道,“你是说,那何如意已经……
”
刘小姑看了一眼自家丈夫,肖恒无奈一笑,缓缓道,“今年的织锦大赛,陛下将事情交给了平郡王世子办理,虽然不是主裁判,但也是代表了皇家采买的意思,所以,我猜测,那就是平郡王世子本人,只不过他为了方便行事,便没有张扬罢了。”
刘三叔沉默着,这会却开口道,“说起来,我一直想不通的一件事儿就是,这何家不是方家村里有名的富户大地主吗?怎么就缺那区区五十两银子呢?还需要何如意撺掇方晨文来怂恿芳姐儿卖地借钱给她?但若是这何家,实际上并非是什么富户大地主,何家名下的那些田产也都不是属于何家的,那么这整件事就能说得通了,你们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这平郡王世子的仆从?”
要知道,一个郡王府出身的世子,怎么好端端地就跑来他们这里,还住进了何家这么普通的地主富户家中呢?
要知道,绣锦镇上也不缺巨富的人家,要是平郡王世子只是想低调行事,那他大可找镇上的那些巨富之家的当家的,或者是直接自己住客栈,不也一样吗?
可他偏偏就选择了住进了何家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家家中,还如此低调,想想都觉得违和。
除非,这何家本就是他的人,这里本就是属于他的地盘,那么他才会如此行事。
刘小姑讶异地挑挑眉,“要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
刘二叔笑了,“那这
样看来,我们即使不出手,这方晨文自己也终究是要遭报应的。”
刘芳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不由感叹,要不是刘二叔他们当初对读书没什么天赋兴趣,相信他们刘家早就今非昔比了。
刘小姑他们虽然心里都有了猜测,但也点到为止,商量到这里,其实这件事也就算结束了,结果虽然跟他们之前设想的有所出入,但其实这样一来,他们能够操作的空间就大很多了。
比如,何如意家的事情,刘小姑的意思是,先在小范围内慢慢地似是而非地点出来,等之后织锦大赛结束了,那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公布了。
刘小姑觉得,要是何家真的是平郡王世子的仆从,那么何家的产业就是这位世子爷的私产,再联系一下他原来的身份,还有一些民间传闻,刘小姑觉得,这大概是这位世子爷原来打算给自己留的一些后路,毕竟他原来可是庶出子,走了狗屎运,这才成了平郡王世子的。
现在好不容易代表皇家,代表平郡王府出来办差,那他肯定会想做出一番成绩,当然,还会让人看看他自己本身的一些能力,而何家的田庄,便是一个很不错的范例。至少证明这位世子爷,在锦州府这里,还是有谋划的。
刘小姑这么一通分析,刘二叔他们都沉默了,也就是说,平郡王世子自己就会在织锦大赛之后将何家是他仆从的事儿给说出来,那到时候,方晨文
肯定就能知道何如意真实的身份了。
刘三姑幸灾乐祸地道,“活该!”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活该他们到时候自己狗咬狗一嘴毛。
当然,刘小姑的意思还是要他们暗地里帮一帮这位想要出名的世子爷,所以便想着先让附近的村子的人都议论一下再说。
刘芳听到这里,倒是觉得这样做还有可能引发其他的效果,毕竟要是真像刘小姑猜测的那样,那现在的何如意,未必就只想订婚这么简单,她肯定还会有别的动作的。
刘小姑他们商量完了怎么做之后,刘芳给大家做了一顿饭,吃完便各自散了,刘小姑和刘三姑各自给刘芳留下了十两银子,让她好好在家守孝,这些事情就不用她操心了,还有他们这些长辈呢。
刘芳明白,接受了他们的好意,送了他们离开,这才和刘艾他们各自洗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