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快走到宫门时,与李潇碰见了。
两人以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对方,都有些不明所以。
陈陌没有停下,与她擦肩而过,李萧驻足观察,只惊奇陈陌怎会在此。
他虽声名远扬,却曾在父亲面前誓绝不为官,大将军也懒得管他,而且以皇帝的性子是不允许朝中有父子三人为官。
今日来此,莫不是想通了?可好像又不是为了此事。
她招手让玉鹃过来。问道:“你可知是谁救了我?”
“回公主,正是陈公子。”t
“什么!?”
李萧瞬间觉得天塌了,轰隆一声塌在了她脑门上。
先不说他为什t
么会救自己,就是那京中女子好怕是要让她埋在唾沫星子里了。
她曾看见因为陈陌对着一群女子笑了一下,这群女子便春心荡漾,争论不休,甚至为此打斗起来那场面真是不忍直视。
“走吧,走吧。”李潇泄了气地说,满脸愁容。
本来是可以闭门而不出的,怪就怪在自己刚收了京中贵女们的邀请,去赏菊,不肖说肯定是邀请了陈陌,他来不来未可知,自己是必是去的。
先前她还奇怪这些贵女怎么忽而又瞧得上自己,现在看来这哪里是赏菊宴,分明是“鸿门宴”
就先放任淑妃一阵,待她解决这令人头痛的贵女,再找她算账。
“见过公主殿下。”一众女眷讨好般地恭候。
“起身吧,众妹妹可真是折煞我了。”
此话一出,连李潇都觉着恶心,跟一群人面兽心的东西称姐妹,真让人反冒。
贵女圈本就如此,成了婚便以夫家为荣,互相炫耀,没成婚的,便以金银饰攀比。
总之是一群只知闺房礼仪的“睁眼瞎”,可悲又可恨,偏身在歧途却不自知,反以此为乐,并乐此不疲。
“姐姐听闻你被奸人所害,幸得陈公子相救是真的吗?”
一个穿着朴素只簪了根莲花钗的女子开口问道。
遭到其他人的暗暗嘲讽,李潇心里愤愤不平,便答道:“谢妹妹挂怀,已无大碍。”
那女子长舒了一口气,笑了笑:“那便好,那便好……”
李潇不知她是否心口如一,但目前看来唯有这眼前之人还稍有良心,因为她从其他女子脸上瞧见了异样的目光,嫉妒、愤恨、不满…甚至还有惊异。
那些个人脸上表精极为丰富,跟变脸似的,但都是些不善之色。
此情此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莲花钗女子也感不妙,怯生生地说道:“姐姐……要不与我去游览一番?这里的景色不比御花园但也不失韵味。”
“好好好。快走,快走…”李潇巴不得长翅膀飞出去,一听此言,不仅眉开眼笑,还有些逾矩地将那女子拉住,推着她往前走。
“多谢妹妹,噢,对了!还未曾知妹妹名纬。”
嗯t…公主可否先松手?”听她这一语李潇才猛得低下头,看见t
肌肤如凝脂的玉臂被自己捏的通红,婉如那桃花之色,点点渲染,倒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李潇连忙放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是,是是我逾矩了。”一向说话利索的她这会儿却有些结巴。
“无妨,在下河郡县县令之女,周婧,字静慈。”她欠身行礼,竟还有些君子之风。
县令之女也无外乎会被排挤了,在那些贵女中,县令之女确实不入流。
李潇回过神来,转念一想,惊道:“河郡县不是在离长安九百里之地吗?你怎会在此?你爹爹又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