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要他这个丞相带头在王朝堂上力证辽南王与蒙汉王不可能结盟。
他是收了些好处,可是现在他自已家里都焦头烂额。
皇上对他意见颇大,高国舅还等着抓他的把柄,他哪里还有心情掺和进这些事情。
外头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回到家里耳根也不清净,穆敬业火气也不小。
“你这又是在闹什么?”
穆矜谣只知道哭,穆敬业语气越不好,她哭得就更大声。
穆敬业沉着脸,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只能去看穆老夫人。
穆老夫人铁青着脸:“你的好女儿居然说她不想进宫选秀了。”
“胡闹,你以为选秀是儿戏吗?你的名字已经进了内务府,除非你死,否则你爬也要爬进宫。”
穆矜谣刚刚就被穆老夫人吓了一通,这会儿穆敬业又这么吓她,她除了哭还是哭。
穆敬业深知这个女儿的性子,想起还有正事要跟穆老夫人说,这会儿只能哄她。
“行了,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喜欢好看的衣裳首饰吗,这天底下最好的衣裳首饰都在宫里,没进宫你永远不会有。”
穆矜谣想到穆霜吟穿的那些衣裳,她渐渐就止住了哭泣。
穆敬业赶紧让她的丫鬟带人回去休息。
穆矜谣一走,庭芳院总算恢复清静。
累了一日,再被穆矜谣这么闹上一遭,穆老夫人十分疲倦,说话也有气无力。
“你刚从外头回来?”
穆敬业说是。
穆老夫人随口问:“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娘,您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穆老夫人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什么日子?”
穆敬业叹道:“今日是阿吟的及笄礼。”
穆老夫人愣了愣:“对啊,她的及笄礼没有办吗?”
穆敬业苦笑:“怎么没有,坤宁宫今日热闹了整日。”
“那、那怎么没人来请咱们进宫?”
穆敬业神情阴郁。
穆老夫人抿了抿唇:“都说帝后宠她,及笄礼却没有家里人到场,她就有面子了?”
“家人?”穆敬业苦涩:“在她心里,岑家才是家人吧。”
“至于面子,母亲您真是多虑了。”
“您不知道,阿吟她从丹昭宫到坤宁宫乘坐的是太子御辇,祝词是皇上给她念,发是皇后亲自给她梳,她还需要咱们给她面子吗?”
穆老夫人震惊得无以复加:“太子御辇,这怎么可能?你从哪道听途说?”
“不是道听途说,是儿子亲眼所见。”
这下子穆老夫人是完全说不出话了。
“母亲,您说阿吟她是不是……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罗成浩的事情是我们……,所以才会如此?”
“不可能,连罗成浩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穆老夫人觉得他想多了:“何况,咱们也没做什么,是罗成浩管不住自已的下半身,这哪能怪到咱们相府的头上。”
“咱们热情好客难道错了?”
穆敬业说是这么个理没错:“这一个多月我都想找机会见见阿吟,但是外臣无诏不得入后宫,竟都没找到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及笄礼,却连请柬都没有,也不知经过了那日的事情阿吟对咱们是什么态度。”
穆老夫人,“我看她是铁了心跟咱们划清界限,既然如此你先别管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谣谣进宫选秀。”
正说着,门卫来报说罗佥都史求见相爷。
穆敬业拧眉:“都这个时辰,他来做什么?不会是为了罗成浩的事情吧?”
穆老夫人提醒他:“你别什么事情都想到成浩身上,咱们不心虚别人就抓不到把柄,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早该当没发生过,放心吧,这种丢尊严的事情,成浩不可能往外透露。”
穆敬业神色稍缓,让门卫去请人进来。
罗佥都史一进来,就跪在两人面前:“姑母,表兄,出事了,你们可要帮帮罗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