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洺已经转过身去。他走在锁链上,就仿佛走在平地上,走在云间,像是一个仙人,一个完全不懂人情的仙人:“我不喜欢说谎,所以我不会帮你说谎。”
萧无辞苦笑,因为他能感觉到姬晌欢的视线已经落在他的背上,落在他其实早就憋得有些疼的肚子上:“你放心,和你证明之前我不会去的。”
姬晌欢望着他:“为什么要和我说慌?”
萧无辞知道如果继续说谎,姬晌欢肯定会真的和他生气,所以他只能又道:“因为我真的一点也忍不住了。”
他也重新走在锁链上,他武功高强的朋友们一个走在他的前面一个走在他的后面,他实在不需要担心任何事,他就是从这里往下跳都会被捞上来。
缥缈的云雾在身边浮动着,清凉又柔软,仿佛女子的青丝。行走在这样的云间实在是一个很舒服又很惬意的事,可惜萧无辞现在却没有心情去享受这样的美景:“你可能不会想到,我昨天梦里感觉有多真实,可能我是真的憋太久了。”
姬晌欢看着他,然后道:“所以你现在好一些了么?”
“不好也得好了。”萧无辞道,他手指搭在小腹上,然后无奈:“美酒虽好,但是贪杯却是大忌,难受也是应该的。”
姬晌欢道:“你又憋得很难受?”
“不难受。”萧无辞又毫无犹豫地把刚刚自己说的话一口否决,看起来面子虽然不算重要,但是要彻底扔掉还是不容易的,他又道:“那家伙还在,我可不想继续在他面前丢人。”
姬晌欢不再说什么,他们已经停留在了岛上,岛上水雾弥漫,露珠如同美人垂泪挂在枝头,风中送来一声又一声水击岩石的脆响,若是这里不是仙境,很难有什么地方能称得上仙境。
吴洺道:“我进去找他。”
他说完,人已经不在了,连影子都看不见。
姬晌欢又看着萧无辞,默不作声地看着。
萧无辞有些惭愧,因为他毕竟欺骗了他的朋友,所以他的声音很温柔,也很讨好:“你总该告诉我怎么才能不生气了?”
姬晌欢道:“你什么都肯做?”
萧无辞叹气:“我什么都肯做。”
姬晌欢道:“那现在,做给我看吧。”
萧无辞闭上眼睛,他已经连苦笑都笑不出来,因为姬晌欢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折腾他,而且他已经答应了:“万一他回来怎么办?”
姬晌欢道:“他不会乱说。”
萧无辞沉默,然后道:“好吧。”
如果有一个男人和姬晌欢说,他这辈子都没有用手自己安慰过自己,姬晌欢是不会相信的,但如果这个男人是萧无辞,他就不能不相信。而正因为他相信,所以他盯着萧无辞,他实在很想看到这个人自己动手。
人都是这样,当别人越不会做什么,越不想做什么,就越会想让他做什么,这种挑战带来的成就感也无与伦比。
萧无辞正在解他的腰带,他抿着嘴唇,耳朵都已经发红,他又问:“你真要看我的家伙事?”
姬晌欢的脸也红了,虽然他已经决定做一个混蛋,可是真的要看到萧无辞的东西,还是会让他有些害臊。
可他绝对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他想要做的事就是一万头牛把他往回拉他也要做到的,所以他笃定道:“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作假?”
“我虽然脸皮是很厚的,但是真这样做还是有点…”萧无辞停顿下来,他又一次看向姬晌欢,恳求地看着:“你就真要让我难堪么?”
“我…”姬晌欢犹豫了,他的心又软了,没有人不会对自己的心上人心软,他已经准备至少在这里先结束这场闹剧。
可闹剧并没有结束,因为姬晌欢注意到了萧无辞的阳具,它不仅没有因为要在朋友的面前“抛头露面”而羞耻和痛苦,反而这种羞耻和痛苦让它变得很硬,硬得将裤头都顶起来。
姬晌欢忍不住调笑道:“你既然这么难堪,怎么还能硬成这样?”
萧无辞辩解道:“只是因为憋了太多的尿,只是憋久了些…”
姬晌欢道:“你就是想被我看着。”
萧无辞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再多的解释也很苍白,也很无力,因为他的身体现在的确很兴奋,兴奋得根本不可能平静下来。
他简直有些匪夷所思,只是过了一个晚上,睡了一觉,做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春梦,为什么就会变得如此急性,变成一个被人看着也能变成这副模样的好色鬼?就好像他真的和地坤有过缠绵,以至于他甚至还能在指尖闻到淡淡的香味——一直算无遗策的萧少爷法地刮过鼓起的青筋,另一只手却已经撩开了衣摆,然后看着姬晌欢:“你不是更喜欢看这个?”
姬晌欢不否认,他了。”
“你说吧。”萧无辞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仍在低低地喘气,透明的水已经在他自己的手指上拉丝,如果不是他实在是一个很有毅力,很能忍耐的人,他已经要忍不住继续抚摸自己的阳具。
他自己都不会想到刚刚这样的插入竟然就让他差点射精。
姬晌欢的脸也很红,但是他仍然道:“这个你既然带上了,在我回来之前,你一天里只能取下来两次。”
萧无辞有些吃惊,他苦笑:“早知道我应该回来之前先去小解一次的。”
姬晌欢抚摸过他的小腹,他知道萧无辞这时候其实还远不会难受,他只是会无法忽视,会觉得急迫。特别是被这样要求之后,一个人很久都很难从这件事上转移注意力。
“可我万一真的憋不住了呢?”萧无辞道,他的手虚环着姬晌欢的手指,像是想要阻止,却又没有真的阻止,这或许也是一种欲拒还迎?
姬晌欢这么想,他的手就揉过去,然后听着萧无辞微微抽气,腰向后收,不让自己继续对他的膀胱动手动脚。
但他并不生气,而是笑道:“我自然不会真的要你的命,你如果真憋不住了多取出来一次就要告诉我。”
萧无辞苦笑:“你人远在千里之外,我就是插上翅膀也没法飞过去告诉你的。”
姬晌欢早已有了准备,他对自己所有想要图谋的事都会做好十足的准备,他不允许任何原因阻止他想要做的事继续下去,所以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小鸟,一只精巧至极的机关小鸟,递给了萧无辞:“我不在时,你就用它传信给我,我就给你记一次惩罚。”
萧无辞已经有些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对这个人太过放纵了,可是他又不能不继续放纵下去——如果拒绝了,他是不是就会失去与他一同的机会,这个人是否也会离他而去,就像那些所有觉得他瞎了眼睛就不再有价值的人一样?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答应和你玩这个惩罚游戏吧。”萧无辞道。
他仍坐在桌边,屋子里仍然是是湿润又潮湿的花香,沁人心脾,让人很难不享受当下,又或是和心上人花前月下。可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姬晌欢已经离去,既不能花前月下,也不能继续享受,因为他很想去小解。
这根软玉的塞子其实很细,不算舒服,也并不会难受,更没有办法完全堵住尿液,他总归还是要靠自己憋住的。可也因为有这东西卡着,一用力就会兴奋起来,兴奋起来就会睡不着,他估计要很久才能入眠了,还要担心会不会尿了床。
萧无辞这时候才不得不又一次叹气,叹气他答应了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比眼前所有的一团乱麻还要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