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辞言之凿凿道:“他不仅会愿意见我们,还会用最好的食物和美酒来款待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姬晌欢狐疑,他眉头也挑起来:“你不是才说过你不是一个自恋的人?”
萧无辞笑道:“他特意请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见我们,还能是为了什么?”
他已经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铁锁边上,他的脚甚至已经踏在了锁链上。
姬晌欢伸手想把萧无辞拉回来,他看着这足有万丈的深壑心有余悸。从这里掉下去,就是真的有一条河,也会在河面上被拍成一张肉饼,他可不希望萧无辞变成一张肉饼:“虽然你之前没有靠空柱子,但现在可不一定不会踩空链子。”
“的确。”萧无辞乖乖停下来,他现在就站在这根锁链上,锁链摇摇晃晃。不过他没有害怕,也没有慌张,他只是若有所思道:“不过我想,就是我真的掉下去了,也许也会有人接住我。”
然后锁链忽然滚动起来,他掉了下去。清风间也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也真的接住了他。
姬晌欢甚至没能叫出来,他差点要被这一幕吓死,吓得手脚都已经冰凉,气都喘不上来。
而抱着萧无辞的人已经在这短短一息之间随着锁链的转动来到了姬晌欢的面前,他实在太快,快到姬晌欢甚至这时候才看清他的模样。
“吴洺。”姬晌欢道,他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已经来了这里,不仅来了,还真的能救下萧无辞的一条命!他松了一口气,然后如释重负道:“看来你的轻功也确实值得他一辈子相信。”
“你刚才为什么不动?”吴洺问,他神色冷冷,眉毛也皱起来:“你的轻功也不差。”
“我…”姬晌欢沉默,他实在无法去回答这个问题。吴洺在质问他,因为他也许也已经知道他早就不是顾含光。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被恐惧攥紧的感觉是多么难受,他感到愧疚:“抱歉。”
萧无辞忽然开口打断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既然没摔成肉饼,总有肉饼可以吃的。”
他已重新在土地上站稳,或许他从不会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能四平八稳站在地上是一件如此幸运的事,他笑道:“你既然来了,就快带我们过去吧。”
吴洺淡淡道:“你又急着去小解?”
萧无辞沉默,他神色有些躲闪,道:“我没有想小解。”
吴洺已经转过身去。他走在锁链上,就仿佛走在平地上,走在云间,像是一个仙人,一个完全不懂人情的仙人:“我不喜欢说谎,所以我不会帮你说谎。”
萧无辞苦笑,因为他能感觉到姬晌欢的视线已经落在他的背上,落在他其实早就憋得有些疼的肚子上:“你放心,和你证明之前我不会去的。”
姬晌欢望着他:“为什么要和我说慌?”
萧无辞知道如果继续说谎,姬晌欢肯定会真的和他生气,所以他只能又道:“因为我真的一点也忍不住了。”
他也重新走在锁链上,他武功高强的朋友们一个走在他的前面一个走在他的后面,他实在不需要担心任何事,他就是从这里往下跳都会被捞上来。
缥缈的云雾在身边浮动着,清凉又柔软,仿佛女子的青丝。行走在这样的云间实在是一个很舒服又很惬意的事,可惜萧无辞现在却没有心情去享受这样的美景:“你可能不会想到,我昨天梦里感觉有多真实,可能我是真的憋太久了。”
姬晌欢看着他,然后道:“所以你现在好一些了么?”
“不好也得好了。”萧无辞道,他手指搭在小腹上,然后无奈:“美酒虽好,但是贪杯却是大忌,难受也是应该的。”
姬晌欢道:“你又憋得很难受?”
“不难受。”萧无辞又毫无犹豫地把刚刚自己说的话一口否决,看起来面子虽然不算重要,但是要彻底扔掉还是不容易的,他又道:“那家伙还在,我可不想继续在他面前丢人。”
姬晌欢不再说什么,他们已经停留在了岛上,岛上水雾弥漫,露珠如同美人垂泪挂在枝头,风中送来一声又一声水击岩石的脆响,若是这里不是仙境,很难有什么地方能称得上仙境。
吴洺道:“我进去找他。”
他说完,人已经不在了,连影子都看不见。
姬晌欢又看着萧无辞,默不作声地看着。
萧无辞有些惭愧,因为他毕竟欺骗了他的朋友,所以他的声音很温柔,也很讨好:“你总该告诉我怎么才能不生气了?”
姬晌欢道:“你什么都肯做?”
萧无辞叹气:“我什么都肯做。”
姬晌欢道:“那现在,做给我看吧。”
萧无辞闭上眼睛,他已经连苦笑都笑不出来,因为姬晌欢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折腾他,而且他已经答应了:“万一他回来怎么办?”
姬晌欢道:“他不会乱说。”
萧无辞沉默,然后道:“好吧。”
如果有一个男人和姬晌欢说,他这辈子都没有用手自己安慰过自己,姬晌欢是不会相信的,但如果这个男人是萧无辞,他就不能不相信。而正因为他相信,所以他盯着萧无辞,他实在很想看到这个人自己动手。
人都是这样,当别人越不会做什么,越不想做什么,就越会想让他做什么,这种挑战带来的成就感也无与伦比。
萧无辞正在解他的腰带,他抿着嘴唇,耳朵都已经发红,他又问:“你真要看我的家伙事?”
姬晌欢的脸也红了,虽然他已经决定做一个混蛋,可是真的要看到萧无辞的东西,还是会让他有些害臊。
可他绝对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他想要做的事就是一万头牛把他往回拉他也要做到的,所以他笃定道:“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作假?”
“我虽然脸皮是很厚的,但是真这样做还是有点…”萧无辞停顿下来,他又一次看向姬晌欢,恳求地看着:“你就真要让我难堪么?”
“我…”姬晌欢犹豫了,他的心又软了,没有人不会对自己的心上人心软,他已经准备至少在这里先结束这场闹剧。
可闹剧并没有结束,因为姬晌欢注意到了萧无辞的阳具,它不仅没有因为要在朋友的面前“抛头露面”而羞耻和痛苦,反而这种羞耻和痛苦让它变得很硬,硬得将裤头都顶起来。
姬晌欢忍不住调笑道:“你既然这么难堪,怎么还能硬成这样?”
萧无辞辩解道:“只是因为憋了太多的尿,只是憋久了些…”
姬晌欢道:“你就是想被我看着。”
萧无辞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再多的解释也很苍白,也很无力,因为他的身体现在的确很兴奋,兴奋得根本不可能平静下来。
他简直有些匪夷所思,只是过了一个晚上,睡了一觉,做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春梦,为什么就会变得如此急性,变成一个被人看着也能变成这副模样的好色鬼?就好像他真的和地坤有过缠绵,以至于他甚至还能在指尖闻到淡淡的香味——一直算无遗策的萧少爷法地刮过鼓起的青筋,另一只手却已经撩开了衣摆,然后看着姬晌欢:“你不是更喜欢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