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加上烤架了?”
老板娘一边算账,一边还有功夫跟赵峥搭话:“忙得过来么?”
“就是忙不过来,才加的烤架啊!”
“突然跑来两批公司团建的,乌泱泱一百多个人,给我库存都干没了!”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赵峥进门没问价,老板娘问他生意他也没反驳,最后一算账拿到的批价,肯定比你进门跟她讨价还价的低很多。
他买的这些烧烤材料其实都是冷冻的半成品,有人觉得这是预制菜也有人管它叫冷藏备菜,但甭管叫什么你在烧烤摊上不一样是吃的嘎嘎香。
难道吃的人不知道这些材料都是冷藏的吗?
不过是苦命的打工人出门在外,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吃而已,要不然谁有功夫自己在家买材料回来切、串、烤?
就拿这些烧烤材料的价格来说,一包面筋37块5o根,成本差不多七毛五,烤好了卖你三块、五块的,不是一样有人匡匡炫,还有那种连须带尾的大鱿鱼,45块一包2o串,烤好了黑心点卖你1o块一串。
赵峥拿的这都不算最低价了,只是时间短任务重距离赵家寨不远,又恰好有个烧烤材料批一条街而已,要是直接找厂家拿货价格还要便宜一大截,不然你以为这些批店是给那些烧烤店义务打工的?
一结账,看着自己余额里又少了一大截的小钱钱,赵峥就忍不住叹气。
人家穿越了都是咔咔往自己兜里搂钱,到他这反而哗哗往外花钱,为了在柴呐镇的人际关系圈子里站稳脚跟,他这也算是斥以巨资了。
肉串什么的他都没买,人家开农场的牛羊肉质量肯定比这冷藏的好,到时候直接烤老约翰拿过来的牛羊肉就行,至于什么鸭肠串、烤鸡爪之类的,就暂时先不拿出来吓唬那些没什么见识的老外了。
材料买好了,赵峥骑上三蹦子就奔烧烤一条街去了,同样是随便找了家生意相对比较清淡的烧烤店停下,找正在烤串的老板搭话:“老板,麻烦您个事行么?咱店里有富余的蔬菜串,能匀一些给我么?”
人家老板抬头一看他车上堆的满满当当的东西,顿时给吓一跳:“嚯!怎么一下进这么多货?”
赵峥还是那套公司团建的说辞,烧烤店老板虽然羡慕,但还是让店里人留足了够自家用的,然后清出了好几大袋子的蔬菜串给他,然后他也没还价的把钱扫了过去。
他也知道人家老板肯定加价了,但是一来这都快晚上十点了,他也没地方买各种蔬菜回去处理,二来人家老板又是买菜又是洗又是切又是串的,加点手工费也是正常。
又跑了几家烧烤店囤够了蔬菜串,赵峥这才骑着三蹦子绕了一圈,找个偏僻的黑旮旯里把车腾空,然后又出现在了烧烤材料一条街的其中一条巷子里。
撸串怎么能没有啤酒呢?
烧烤材料一条街上,就有专门供应烧烤一条街的扎啤厂。
除了那种专门摆在店里唬人用的大号铝罐装扎啤之外,还有那种1。5升塑料瓶的扎啤卖。
一提六瓶,零售才17。99块,折合18瓶5oo毫升的玻璃瓶啤酒,换算下来才一块钱一瓶。
但是在烧烤店里,单独灌装到带小水龙头的漂亮扎啤瓶里,他就敢卖你68、88、128一扎,你敢信?
有人可能会觉得,一块钱5oo毫升的啤酒,也能叫啤酒?
是的,这种扎啤厂自酿的扎啤,可能没有那些大牌啤酒口感那么好,用的材料那么优质,卖的价格那么昂贵。
可是对赵峥这种刚出社会没多久,兜里余钱不多的年轻人来说,深黄色、有泡沫、喝起来口感温和顺滑、喝多了一样尿多上头,这就足够了。
换了是你,你是愿意喝几十块,甚至上百块才35o毫升一小瓶的名贵啤酒,还是愿意喝一块钱一瓶,大口猛灌无限畅饮的啤酒?
喝个啤酒,还得倒在高脚水晶杯里,跟喝红酒一样装哔的一点点嘬饮,不觉得悲哀么?
当然了,有钱到钱只是个数字的富佬不在此评论范围之内,赵峥作为一个普通人反正觉得自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分辨不出一块钱一瓶的啤酒,跟几十块一瓶的啤酒口感上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麦芽浓度高些而已。
贵的啤酒,好喝点可能是会好喝点,可自酿扎啤它便宜啊!它不嫌我穷,我就不嫌它口感差,还要啥自行车?
赵峥一次性从扎啤厂冷库里,以16oo元的批价购入了一百件扎啤,打定主意要一次性搞定柴呐镇的镇民,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三蹦子一次可装不下一百提啤酒,赵峥来回倒腾了两三趟才好不容易运走,这才急匆匆的赶回老屋,钻回柴呐镇这边开始准备晚上的欢迎派对。
结果赵峥这边刚把烤架装好、炭火给点上,中午匆匆赶回去处理了一下自家农场事务的布雷迪就又驱车赶了过来,一同来的还有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都是准备来给赵峥帮忙的。
“赵,这是我的妻子玛姬,我的大女儿坎蒂。”
布雷迪笑着向赵峥介绍:“还有这两只小老鼠,是我的双胞胎儿子,凯文、欧文!”
“你好,玛姬女士!你好,坎蒂小姐!”
“还有两位小伙子,你们也好!欢迎你们来到赵氏庄园!”
赵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一边向众人打着招呼,一边过去给布雷迪打下手,把皮卡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考虑到赵峥这边没有太多家具,而且以前赵先生还在的时候因为年纪比较大,也不太喜欢举办派对什么的,所以基本上什么都没有。
于是布雷迪从他的农场里,带来了一些折叠桌、烤架之类的器具,以及一些电线、插线板之类的,晚上举办派对没有照明可不行。
布雷迪的妻子玛姬女士看上去很温厚质朴,可能是因为经常在农场干活的缘故,练出了一身略显壮实的身材,脸上带着阿美南方人常见的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