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五,年味尚浓,镇国公府内,雕梁画栋间依旧弥漫着新春的喜庆。
原定于正月末启程的徐钦,因友人同行,行程不宜急促,遂决定提前踏上旅程。营中事务已妥善安排,府中琐事,茜月亦料理得井井有条。
晨曦初照,夫妻二人早起整装,只待与家人话别,便踏上新的旅程。
碧堂居内,徐婉宁亦是早早起身,为即将远行的弟妹精心准备行囊,虽非细腻之人,却尽显手足深情。
正当一行人整装待,欲出门践行之际,仆人来报:“晨曦阁的媚娘求见。”
闻此,徐婉宁面色一沉,冷声道:“令其离去,我碧堂居岂是妖媚之流可随意踏足之地?”
言毕,媚娘款款而入,面带轻蔑,细眉微挑,阴阳怪气道:“大清早,大娘子这是指桑骂槐,所言何人?”
通报婆子见状,不满道:“我方告知夫人,尚未得允,你怎自行闯入?”
媚娘傲然答曰:“此乃大爷西苑,我乃圣上亲赐之妾,何地不可至?”
徐婉宁见其无礼,强忍怒意,将女儿交予乳母,吩咐道:“你先带孩子们去抱厦等我。”
乳母领着孩子离开后,徐婉宁直面媚娘,猛然一掌,清脆响亮,重重落在媚娘脸上。
媚娘捂脸,咬牙切齿:“大娘子,我有何过错,竟遭你无端掌掴?我乃圣上所赐,即便有错……”
提及圣上,更添徐婉宁心中愤懑,未待媚娘说完,又是一掌,力道更甚,媚娘脸颊立时肿胀,血丝自唇边滑落。
徐婉宁冷笑,睥睨媚娘:“我乃正室,教训你又有何不可?”
言罢,怒意未消,欲再施惩戒。
“住手!”一声喝止,徐显疾步入内,拦下徐婉宁的手,怒问道:“你要置她于死地吗?”
媚娘正待此机,适时晕厥,身后小红惊呼:“姨娘,您可安好?”
媚娘应声而倒,小红哭诉:“大爷,大娘子伤了姨娘。”
徐显不顾一切,拥住媚娘,媚娘“苏醒”,泣道:“郎君,将我逐出吧,大娘子不容我,早晚我命休矣。”
面对爱妾惨状,徐显怒指徐婉宁:“我已许诺安置她于外,你何故如此相逼?”
徐婉宁不堪忍受丈夫偏袒,怒极反抽徐显一掌。
徐钦被此突变惊愣,随即推开徐婉宁,呵斥:“你疯了吗?”
徐婉宁被推,撞上桌角,痛楚中,怒视徐显:“你竟为那狐媚子动手打我?”言罢,二人扭打一处。
此时,清风苑中,徐钦与茜月正欲往安僖堂辞行,碧堂居小丫头急奔而来:“二夫人,大爷与夫人起了争执。”
徐钦皱眉:“怎会如此?”
小丫头答:“皆因媚姨娘。”
“他们扭打一团,无人敢劝,二夫人去。”小丫头急道。
茜月闻言,心急如焚,即刻随小丫头前往碧堂居,只见室内一片狼藉,二人正激烈相搏。
茜月急问侍立一旁的秋嬷嬷与小丫头:“为何不劝阻?”
媚娘见茜月,忙上前哭诉:“世子夫人,快让她们拉开大娘子,大爷危矣。”
茜月望向缠斗的二人,徐婉宁怒气勃,攻势凌厉,徐显虽力图自保,却碍于身份,只能躲避并劝阻:“你疯了吗?快住手!”
徐婉宁出身武门,招式狠辣,一套“徐氏惩夫拳”使得风生水起。
秋嬷嬷暗自嘀咕:“打得好!”
众人见非己家事,皆袖手旁观。
茜月急令小丫头:“快拉开夫人,莫要受伤。”
小丫头们忙将二人分开,徐婉宁虽被拉开,怒气未消,仍欲上前。
茜月劝阻:“大嫂,勿再动手,伤了自己如何是好?”
徐婉宁见茜月,收敛气势,喘息未定,愤言:“若非你阻,今日必惩此二人。”
至此,一场风波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