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稳稳地接住了他。
庭渊扑进伯景郁的怀里,将他压倒在地。
伯景郁搂住他的腰,笑着说:“我就说我会接住你的。”
庭渊松了一口气,“谢谢。”
伯景郁坐起身,将庭渊拉起,拆掉他头上的稻草。
赤风赶忙将的伯景郁拉起来,情急之下差点喊错了称呼,“殿……公子,你怎么样?”
伯景郁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稻草,“没事。”
庭渊活动了一下身体,刚睡醒,还有些懵。
伯景郁的头发上沾了不少稻草,都是被他扑倒沾上的。
庭渊走到他身边,伸手把他头上的稻草一点点地取下来。
赤风看这二人好像乐在其中,没他什么事儿,问道:“公子,尸体呢?”
伯景郁指着草垛子说:“在里头。”
赤风去巴拉草垛子,将人从草垛子里拉出来,与跟过来的捕快说道:“就是他。”
说着,他把这人的肩膀衣服拉开,用灯笼照明,指着肩膀的刺青与捕快说:“张捕快,你看这图腾。”
张捕快蹲下认真看了一下这个图腾,确定是西州巳邑部落的图腾,捏开死的这人的嘴巴,看到他最后一颗槽牙是空的,便更能确定这人就是西州巳邑部落的人,与身边的衙役说:“将人带回衙门。”
他看向几人:“劳烦几位和我们回衙门,这事儿我们要上报给县丞,由他们来调查。”
“可以。”
张捕快:“我看几位眼生,不知几位来我淮水村做什么?”
伯景郁道:“我们是护送官员回西州,途经此处落宿,偶然遇到这个命案。”
张捕快看几人衣着打扮不凡,又有一身的好功夫,信了他们的话,“不知几位送的是哪位官员?可否透露一二?”
伯景郁:“太医院院判。”
张捕快的态度恭敬了不少,“原来如此。”
太医院院判官职不低,便是总府的官员见了,也要恭敬几分。
张捕快道:“几位大人随我来。”
身后自然有人拖着这人的尸体,伯景郁他们只管走就行。
“小心脚下。”张捕快头子在前头提醒。
伯景郁提着一盏灯为庭渊照明。
村子的衙门不如县衙,也就是几间屋舍,衙门的里头的人本就很少。
接待官员的正堂也很朴素,只有六把椅子。
张捕快邀请他们坐下。
赤风道:“还请捕快大哥尽快把这人的样貌画下来,挨家挨户地调查情况。”
张捕快看向赤风,“我这就安排人去画像。”
伯景郁问张捕快,“你们这淮水村有多少本地人口,有多少外来人口?”
张捕快道:“本村固定人口大约三万,都是方圆几十里聚集过来的,流动人口大约有三万五。”
伯景郁:“这流动人口是指?”
张捕快解释道:“我们霖开县粮食产量高,地也多,一年两季稻子,像我们淮水村的村民把地都承包给了工会,流动人口就是工会注册过的农工,每年到了种稻季节,工会的农工就会从家乡赶过来种稻,做什么都是由工会统一调配,种出来的粮食五成归村民,按照亩数分配,剩下的五成中两成上缴国库,三成归工会,工会再分配给农工。”
“妙啊。”庭渊赞叹。
这可比起隔壁金阳县的制度要出色得多。
金阳县的百姓自家招农工,自家分粮。
怪不得金阳县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庄子,而这霖开县却很少能见到庄子,反倒是这村子大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