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
柔若无骨小手抬起抓着他的掌心:“不要走。”
悦宁溪怕独自留在在车里,挂掉也没人知道。
蔚云戟无言,坐到靠悦宁溪最远的地方。
“可以挨近来点么?”悦宁溪有种哭笑不得。
“车壁磕的太疼,想借一下你的肩膀。”说着悦宁溪一头栽下。
蔚云戟大手一拦,把她接住顺势坐了过去。
紧握他手心的手用力微微颤抖,看样子也快要到极限了。
“能陪我说说话吗?不要让我睡着。”悦宁溪神志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蔚云戟:“你说,我听着。”
“我也很迷茫不知道说什么好!”靠在蔚云戟的肩上,悦宁溪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悦宁溪说的什么,蔚云戟没听清,还是一脸认真的点头回应。
悦宁溪本能张嘴闭嘴的声,靠着那一抹牵挂生扛着。
幸而有蔚云戟在,看守城门的卫兵也不阻拦,自觉为他大开城门恭送。
有他在去回乡村一路通畅。
牛车总是比不上马车度,时间也缩短一大半。
凭着本能清醒过来,拖着虚弱的身体,悦宁溪慌张跑回家。
看到家中景象,顿时悦宁溪血液涌上心头。
跟着进入屋内的蔚云戟看到此场景,也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屋内空无一人,被褥被随意扯扔到一旁。
翻箱倒柜的做派,枕头被扎破棉絮飞了一地,柜子的衣服也被抽出满地狼藉不堪。
颤巍巍走在棉絮上,留了一个又一个血脚印。
“糯糯。”悦宁溪哑声喊了一句,无人回答。
“糯糯。”提高撕破的嗓子高喊,依旧无人回答。
悦宁溪像疯了一样,再次翻箱倒柜寻找悦糯糯的身影,嘴里喃叫着悦糯糯的名字。
刚止了血的伤口,在她的剧烈动作下又开始溢出血液。
刹那原主对木锦河的恨意,揉杂到了悦宁溪的情绪中。
悦宁溪咬牙切齿:“木锦河!”
看出悦宁溪情绪不对,高大的身躯挡住她的去路:“悦娘子你冷静一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撕心裂肺挣扎叫喊,带着血的双手抓住他胸口的衣襟,“糯糯被抓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可你这样莽撞,也只是送羊入虎口。”
蔚云戟挡在门口,稳重的如一座小山,让悦宁溪丝毫没有办法。
顿悟,她看着蔚云戟俊朗的脸。
“蔚将军。”她咬牙噗通跪倒在地,:“我求求你,帮帮我!”
想到木锦河人面兽心的模样,悦糯糯被她恐吓折磨,悦宁溪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