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我吸取了前一天晚上的教训,早早地就去前台预定了今晚和海伦共度良宵的时段,并按预定时间来到她那个工作间的外面。我到那里的时候门还没有开,但我听见里间有男女对话的声音,我估计是我把时辰给弄错了,于是便识趣地退了回来,在地下室上面的那层楼梯口站着。不一会儿,我看见有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从海伦那个工作间出来,一边走还一边说笑着,看起来他们今晚过得很愉快。我看着他们远去了,才不紧不慢地来到我曾多次进去的那个房间,此时门已经打开,海伦正站在门口张望着,看见我到了,她面有愧色地说道,“我刚才多费了点时间把恩公的事给他们几个说了,但他们都觉得好笑,都说过好现在的好日子就行,他们没有时间和心思来考虑这些事,他们说每天需要玩乐的项目很多,对您的提议不是特别感兴趣。恩公你看还需要我的什么特殊服务吗?”
听到海伦的这几句话,我感到失望,但我似乎已经早有预感,没有什么人会对一个无病呻吟的人投来关注的目光,更不用说还要费时去搞什么瘟疫调查。我似乎听见他们几个群交之后意犹未尽地谈论各自的声色感觉,而海伦在这样的语境中提出一个与他们不感兴趣的事,这个事情与他们在乎的事几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闲事,可能他们还没有听完海伦的话就已经提前拒绝了。
我这样想着我提出的这个不入流的特殊要求时,海伦也没有多说什么。当我抬起头来看见海伦略显疲惫的神情时,我又不忍心跟她再次多说什么。但是,出于礼貌和业务基本要求,我还是应该进到海伦的工作间去坐一坐,不能连门都不进,那是会被人误解的。于是,我强装其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一边迈进那道门,一边说道,“亲爱的,没有关系。我看再试试吧。”
海伦见我并未显得恼怒或者不高兴,于是也高高兴兴地搀着我步入她的那个工作间。
我本来想在此多呆一会儿,但一想到刚才那几个男女就在这个空间进行过那种我从来都没想过,也不曾见过的所谓群交活动,我心里就好像被什么堵着一样。我四处打量了这个不大的地下室,没有现有什么异样的痕迹。但是,我还是在地上现了那层浅灰色的灰尘,于是我没多想就开口问海伦道,“这地上的这层灰土是什么东西啊?难道你们的群交还需要这样的东西助兴吗?”
海伦听我在问她什么问题,但她可能在想心事,似乎没有听清楚我的问题是什么,于是她略带愧色地问我道,“恩公,您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
我指着地上的那层灰土说道,“这地上怎么有这个东西啊?这是什么东西啊?”
听了我的提问,明白了我的问题之后,海伦笑着说道,“您别误会,这东西不是什么怪东西,其实就是火山灰。是刚才离开的那几位客人从身上拍落下来的火山灰。”
“什么?火山灰?什么火山灰?你们拿这个灰来有啥用?”我当时根本没有听说过火山灰,所以问得有点唐突。
“嗷,可能恩公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时不时会有这种灰落下。据说是离我们这里不远的一个叫维苏威的地方,那里有一座火山,它会偶尔冒些灰出来。据说,有一个什么着名的大人物说这个火山是个死火山,很多年都是这样,只冒点灰出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据那些大人物说,火山灰是一种很好的肥料,它里面含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有助于农作物的生长。您知道的,我们庞贝这里物产十分丰富,什么都有,而且也不太贵。这也吸引了很多人到了庞贝这个地方之后就赖着不离开。渐渐地这里的人特别多,人多了就会有各种需要,比如说我们卖春楼的各种生意。”
听海伦这样一讲,我明白了,我这两天在外面见到的那种带有硫磺味道的浅灰色灰土原来是火山灰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虽然自命不凡,觉得什么都懂,结果连火山灰都认不出来,我这个小小的老脑袋啊!你怎么了?你的确老了,糊涂了吧?连个火山灰都没想到!想到这里,我自嘲地说道,“我这头蠢驴,连火山灰都不知道!我算个什么科学家啊!”
听我这么说,海伦笑着说道,“恩公,并不是您一个人不知道我们庞贝有火山灰呀。前灰了一跳,那次好像比这次还要多一些,都落了几乎一个礼拜呢!不知者不为过哈。也怪我没给恩公说起这个东西。您瞧,我这几天给忙的!”
听到海伦说道她这几天忙,我又忍不不住问道,“你们每年这个时候都这样忙吗?”
“不一定。我们这个业务没有什么固定的忙还是闲。不过我感觉今年来我们这里的客人的确要多一些。我们也觉得有些奇怪。特别是这几天。不瞒您说,我都有点支持不住了。”
我想,既然这个话题已经打开了,我就顺势多问点问题,一方面是出于好奇,另外一方面是我觉得来的人多,可能对我的调查研究样本的选择更有利。说不定其中会有那么些人对我的那个调查研究产生兴趣也难说。于是,我继续问道,“亲爱的,都是些什么人到这里来啊?”
“买春的呗!还有谁?瞧您问的这问题!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海伦笑着反诘道。
我被海伦的话给问住了。但我还是想请她留意我的特殊服务要求。我告诉她一旦有人愿意接受我的请求,第一时间告诉我。至于参与调查者的待遇问题,我也下了血本,和到这买春的价格一样。
各位看官或者亲亲,别笑话我了哈!我这不也成了卖春的吗?但我不得不再次重申,为了科学研究,为了早日找到瘟疫瘟病的病因和疗方,我虽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要知道,医学科学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想想扁鹊,华佗,张仲景,李时珍等神医,他们在他们的学医行医生涯中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挽救了多少宝贵的生命。我虽然不敢与这四位大咖相提并论,但他们崇高的榜样的力量时时刻刻都在激励着我。相对于他们而言,我就只能是个不见经典的无名行医人。我既然下定决心要去寻找瘟疫祸根,除了医学事业相关的东西,其他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可以这么说吧,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医学故,二者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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