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女兒已經張開眼,恐怕剛才的話都被孩子聽進去了。
栗舒荷來到栗瑾病床邊,彎腰吻了吻女兒的額頭:「錦鯉,做完手術媽媽帶著你做康復訓練,會好起來的。」
「嗯。」栗瑾鼻頭一酸,眼淚瞬間涌了出來,為什麼偏偏是她呢?
兩天後,她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被推進了手術室。
栗瑾睜開眼就看到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父母和教練,她動了動嘴唇,想喝水。
栗舒荷拿著棉簽浸濕她的嘴唇,看著自己的孩子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無疑刺激到一個母親的心。
做手術的過程栗瑾沒有太大的感覺,等到傍晚麻醉過去後,她痛得臉色發白,受不住哭了出來。
栗經年聽到女兒的哭聲,連忙起身查看情況,他用力按著病床旁的按鈴:「乖,醫生馬上就來了!」
周寧走進病房,查看小患者的情況:「應該是麻醉作用過去了,疼是正常的,我給她開點止疼片。」
「麻煩您了,醫生。」栗經年向醫生道謝後,就坐在栗瑾的病床前幫她掖好被子。
「爸,我會不會再也站不起來了。」栗瑾帶著哭腔問道。
「不會的,不會的,醫生說你可以恢復到正常人,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回來我跟你媽媽帶著你做康復訓練,說不定咱們還能繼續回到賽場呢。」栗經年安撫著自己的女兒。
他和妻子都是退役的運動員,自然知道跟腱對一個運動員來說有多重要,田徑場上的亞洲傳奇就是因為跟腱原因在去年奧運會因傷退場。
「只要我們聽醫生的話,就能讓跟腱重長好。」
栗瑾哭累了,吃完止疼片趁著藥勁陷入沉睡。
栗經年等到女兒睡熟後,躡手躡腳地走出病房,跟坐在外面的妻子會和。
「睡了?」栗舒荷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丈夫。
「嗯。」
「警察剛才來電話了。」
栗經年眉頭緊皺:「怎麼說?」
「剎車失靈,屬於交通意外事故。那邊同意全額賠償。」栗舒荷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她女兒還那么小,就要承受這種痛苦。
「十個腿也不夠他賠的。」栗經年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知道意外已經發生了,現在只能盡全力爭取多拿點賠償給自己女兒最好的治療。
主治醫生選擇了保守治療,兩個月後拆除石膏,三個月後才允許下床走動。
栗瑾雙腳觸地那一刻,她心裡有一種自己無法回到賽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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