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苦笑道:
“呵呵,要是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司机,我自然不会怕他,可是他对我进行敲诈勒索的时候,那手法很熟练,经验很老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背后肯定还有一个势力团伙。”
秋菊听了这话,又不淡定了。
“这么说来,他背后有黑势力罩着,这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敲诈勒索!”
三叔面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
刘秋菊连忙说道:
“不行,那你得赶紧离开这里,走吧,今晚就坐车去广州!”
三叔却摇摇头,说道:“要是我走了,他们将怒火泼在你和你父母身上,这该怎么办?”
“这坨屎是我自己踩到的,就应该自己来刮,可不能牵连你们。”
刘秋菊却说:“你打断人家的腿,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不跑的话,难不成也让人家打断你的腿?”
三叔惨淡一笑,说:“在南昌我已经断过一次腿,不怕再被他们打断一次。”
随即目光变得深沉,若有所思道:
“出来混的,大家都是求财,只为混一口饭吃。”
“而求财,就会看中利益。”
“只要抓住这个弱点,给他们做个局,下个钓饵,没准我不但不会被他们打断腿,还能反将他们一军!”
说到这里,三叔那深邃的目光,和白老爷设计布局时候所露出的目光,竟有几分相似。
刘秋菊看着,暗暗惊讶,“你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局?”
三叔缓缓说道:
“这个局我还没想好,我得了解他们,才能够进行布局,现在我对他们一无所知。”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白老爷经常对三叔说,知道鱼儿的底细,比放诱饵,撒网,收网等程序,还要重要一千倍。
这话他一直牢记在心中。
他决定今晚就去探明这个黑车司机的底细,然后明天开始做局。
心下主意已定,他立即打开刘秋菊给他买的那一份烧腊饭,大口大口地吃完,然后往楼下走去,在医院外面的平安旅馆定了个今晚住的房间,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红塔山,一个火石打火机,然后再回来医院。
回来的时候,刘秋菊还在守着她的妈妈,她妈妈已经睡着。
那3号病房的黑车司机,躺在床上,护士正在为他的右腿膝盖做消毒处理,应该今晚或者明天,医生就会给他做手术。
一屋子的人,默默无语。
等护士走后,三叔便来到黑车司机面前,掏出烟,给他扔了一根。
黑车司机眼神警惕地看了一眼三叔,最后还是将烟接了下来,叼在嘴里。
三叔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烟,这才将打火机扔给他。
等黑车司机也点燃了烟,三叔吐了一口烟,说:
“兄弟,咱们混江湖的,圈子就脚印那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昨天那事儿,是兄弟我对不住你,不过你把我载到荒郊野岭勒索我,你也有错在先。”
黑车司机吸着烟,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说道:
“你这话说得,呵呵,现在知道认怂了?”
他看看三叔身后的刘秋菊和睡着了的刘秋菊妈妈,说道:
“昨晚砸断我的腿,还往我脸上吐痰,那时候你咋就不和我好好说话?”
三叔呵呵一笑,说:“你就别说些有的没的,你就直接说要我怎么赔偿你吧。”
黑车司机说道:“这个好说,我这份人一向来都很公道的,你打断我的腿,这手术费,恐怕要上万,再加上我的精神损失费,至少也得两万块吧。”
三叔说:“你值不值两万块钱,我还得看看你是那条道上混的。”
黑车司机满脸得意洋洋,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