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法随,记仇是肖南一个特点,哪怕是1o年前被人踢一脚到现在还记得,何况是昨天的事,买了一瓶高度白酒倒在真皮沙上点起熊熊烈火。
周围的商户趴着玻璃门在看,昨天的事不是啥秘密,不到一小时传开,不少同行特意赶过来拍摄,打算回去花钱买点水军黑一黑。
美容院的店长还是一副卑微陪笑,老板这次走了一招臭棋,同行指定怎么黑。“您要不去店里坐一会儿?”
“等会儿记得把这里收拾干净,千万别拿钱不干活,我这人特别记仇。”肖南没有看她一眼,朝请来的工人说道。
他想通过烧沙来试探一下昨天的猜想是否正确,不是脑子有问题简简单单为了泄愤。
做服务行业的最怕有人闹事影响声誉,没有人出来阻止或者说和说明得到了很大的利益,不在意眼前一点损失。
人家也压根不把他当回事。
上了车没有着急立马走,看着不远处忙着灭火的人群,喃喃自语。“我的老丈人啊,你的病以为瞒住很多人,其实是皇帝的新衣。你在光屁股裸奔啊。”
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死了,遗产自然是由儿女继承,跟沈叶有利益冲突的人无非是她小妈和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次事件对方了解沈叶有极强的自尊,会因此羞愤不想活下去,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让她自我了结。
毕竟为了钱去干杀人越货的事风险太大,攻心为上,谁料沈叶那死女人突然开窍。
财产分割前沈叶自杀了,沈俊既得利益,若是财产分割沈叶再没了,肖南是合法继承人。
“岂不是说她早就被人盯上了?得好好查一查,这事得找便宜老丈人,我终究还是弱小。”肖南手握方向盘往家开去,不想再待医院,已经交代好护工搬进去陪床。“在医院待太久,感觉自个儿都有病。”
很久没有见猫猫狗狗,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样,沈叶家的门是肖南找人换的,他录了指纹,打开门眼前的卫生条件差得可怕,退出来确认房号没有进错门。
鞋子掉得满地都是,真皮沙已经千疮百孔,一团团海绵满地。
地板有一滩散着骚味的水和一坨黑乎乎的大便不像是今天拉的,茶几上有一堆瓜子花生壳。
“嗷呜呜………”喔一看到他立马摇着尾巴过来嗷嗷叫。
它瘦了一圈,原本光滑的毛变得乱糟糟,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一看很久没洗过澡,说不定身上有跳蚤,肖南嫌弃地一脚把它踢开。“你是真的狗啊。刘翠娥跟你一样。”
立马给老丈人打电话。“刘翠娥回郊区别墅了吗?”
“没有,不是让她照顾小叶一日三餐吗?”
“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她要是年纪大了干不动,给点钱安排退休吧。”肖南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到刘妈哼着小曲,脚上鞋子随意一踢穿上拖着走进来。
“你是这样看家的?”肖南怒喝一声。
刘翠娥对上肖南吃人的眼神吓一跳。“啊………你………你怎么进来?”没有沈叶在场撑腰说话气不足。
“老东西,你倚老卖老,不要以为沈叶不能没有你,一年几十万能请两个人日夜照顾。”
独处的情况下再不满也不敢跟他吵架,上一次挨打还记忆犹新,这软饭男可不会尊老爱幼。“我………我马上就收拾干净。”
“给你半个时辰把家里打扫干净,否则,你别怪我把你轰出去。”肖南转身回了对面的房子,电话还没挂断。“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还要把刘翠娥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