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又毫无预兆的将人摔在地上,完全不会顾及对方是伤患。
几次下来,大家都习惯了。
关键是他们队长上前试图沟通让自己人扛伤患的时候,对方就摆出一副——“你说什么呢?我完全听不懂。”的无辜表情。
实在是难以沟通。
……
不过从对方偶尔和异植说的话来看,确实不是熟悉的通用语言,甚至可能是未收录的语种。
分别扛着两名伤患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暗暗探了下伤患鼻息,现还活着后松了口气。
快到飞船了,进了医疗舱就好了。
尽管瘴气林里精神力范围会被压制,但云鸠还是让精神力尽可能的覆盖住自身周围,也恰好能监视周围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这些人似乎并不习惯将精神力外放用作探查,云鸠并未感受到其他人的精神力波动,只除了那偶尔看她一眼的队长。
两人偶尔对视上时,云鸠看见他眸中的复杂,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
精神力被重创的感觉想来是不太好受呢。
云鸠轻笑。
……
云鸠以前与这群人一样,不会轻易外放精神力。
毕竟基地人太多,随意施展精神力的行为太过冒失,容易触怒别人,也容易被他人攻击。
不过……已经独自在这生活了两年的云鸠,现在可没有这样的顾虑。
毕竟你不监视别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和这群人已经在森林里穿行了两小时。
老实说,太慢了。
遇到什么杂草挡路还要磨磨蹭蹭拿刀开个路才肯走。
但他们似乎就是如此的没效率,云鸠也只能耐下性子跟着他们慢慢走。
她望着两个昏迷人质的目光带了点怜悯——瞧瞧,这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离死也不远了。
这种怜悯无关心疼和愧疚,纯粹是出于一种事不关己的嘲弄和看戏心态。
又不是她想走得慢。
关她屁事,活该。
不得不说,云鸠的精神状态十分健康——能够谴责别人,就少怪罪自己。
完全忽略了是自己和异植联手把人从‘活着的人质’变成‘晕死的伤患’的。
……
如果这些人知道她的想法恐怕也要喊冤,他们明明是为了迁就她的体能好不好!
云鸠的藤蔓攻击性极强,还有点不听话。
而少女完全脱掉防护服后,连身上那套略显宽松的运动服都不能撑起来,空荡荡的,身材是肉眼可见的瘦弱。
所以在这些人看来,云鸠的异植怎么看都属于攻击型。
而异植属于攻击型的掌控者,通常自身的身体属性就会较差,体能方面自然也高不到哪去。
所以不少人在回过味来后,都默认云鸠当时被追赶后停下,一边威胁着他们,一边‘投降示弱’的行为,就是因为她已经没有了继续逃跑的体力。
至于拿刀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