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真人瞥了傻徒弟一眼,唇角噙了几抹笑,他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大的包裹,袖子一挥,包裹便冲柏亚川飞了过去“背上行礼再走。”
柏亚川“”行礼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师尊,别这样,我有点慌。
不同与柏亚川的一头雾水,把一切都分析得很透彻的安纾瑶,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师尊。”她软软的喊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眷恋与不舍。
“傻丫头,哭什么。”玉衡真人伸手摸了摸小棉袄圆圆的小脑袋,笑着哄她,“只是游历而已,又不是不让你回来了。”
“我舍不得你们嘛。”安纾瑶带着鼻音说,像即将离家的女儿,在对父母诉说不舍。
玉衡真人眸底笑意更浓,他故意逗小棉袄“那不然你留下,让他们两个走”
安纾瑶吸吸鼻子“也没有那么舍不得。”
玉衡真人被气笑了“小白眼儿狼。”
他伸手在安纾瑶额头上戳了下,然后甩袖道“行了,收拾收拾东西就走吧,从后门走,别惊动其他人。”
“出去后,要多行善积德,养个美名出来,为师脸上也有光,别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丢为师的人”
这句话,其实主要是嘱咐梅吟雪的,他因为梅氏血脉,以及弑神剑的缘故,在修仙界名声很不好,玉衡真人希望游历几年后,梅吟雪能逆转这些恶名,用剑劈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铁三角在后院拜别了师尊,踏上了新的征程。
同月,阮安宁被判斩立决,然而施刑当日,斩掉的只是一个替身,真正的阮安宁,被上了缚灵锁,留在正乾宫,侍奉神树。
一年后,若神树有所复苏,可免她死罪,让她生生世世侍奉神树,若神树仍旧萎缩,则秘密处决她。
金陵某个地下室里,楼绯月点亮了角落里的蜡烛,昏黄的烛光,映出白男子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他躺在药浴池里,裸露在药浴池外面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血梅咒。
血梅咒已经蔓延到他左眼下方了,药浴和针灸,都不能再逼退这该死的诅咒。
“咳咳咳”白男子咳嗽着,脸上却是带着笑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女,被成功困在了正乾宫,之后她不会再出来搅局了。她是这个世界唯一不可控的变量,但我们成功消除了这个变量。”
楼绯月取出银针,一边为白男子针灸,一边沉声道“还有天命之子呢。”
“你是说柏亚川”白男子虚弱的笑了笑,“他消除不了,他本就在这段宿命里,而且我总觉得,柏亚川的不可控,或许能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惊喜。”
楼绯月嗤笑了下“惊吓吧”
白男子眯眼,似乎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眸底噙了几分玩味的笑“你对天命之子,好像很感兴趣”
“一个笨蛋而已。”楼绯月别过脸去,语气冷漠,“一眼就能看透,有什么好感兴趣的。”
白男子笑了“我倒蛮喜欢这种笨蛋的,鲁莽冲动,浑身都是少年气,靠近他,就能感受到鲜活的生命力。”
他顿了顿,眼尾扫向楼绯月,眸底的笑意更浓了“和死气沉沉的你,非常般配。”
楼绯月抽出一支长的针,猫眼半眯“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这根针,刺到你命根子上。”
“我的命根子只有我师尊可以动。”白男子靠在浴桶边缘,半开玩笑道,“你若敢动,我就喊非礼。”
楼绯月没接话,握着长针,将针刺进了白男子的后颈处。
那针相当长,全部刺入,看着都觉得疼,然而白男子却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又似乎这具身体承受了太多的磨难,已经不在乎这些小痛小痒了。
“其实喜欢他也没关系。”短暂的沉默后,白男子低笑道,“等一切都结束后,你们可以在一起。”
楼绯月持针的手一顿,随即笑了,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止不住。
白男子掀起招风的桃花眼,凝向楼绯月“你笑什么”
楼绯月这才收敛了笑意“我在笑你,经历了那么多劫难,失败了那么多次,身体也跨成了这副不成人形的模样,居然还能对未来,产生那么美好的期盼。”
“希望总要有的。”白男子缓缓阖上了眼睛,削薄的唇,仍旧带着浓浓的笑意,“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能成功。”
而当一切结束后,我们都将得到救赎。,,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