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秦期冥!”白零麓一遍一遍的喊叫着,她不知道秦期冥能不能听到,可她不能停下脚步和呼喊的声音。
白零麓最终还是体力不支,只是扶着楼梯把手,一步一步的挪着,一遍一遍的叫着。
最终在一个楼梯的角落,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秦期冥,和秦蓁安的状态一样,眼神空洞,整个人充斥着绝望的感觉。
“秦哥”白零麓小心翼翼的喊着秦期冥,生怕声音太重,让面前的秦期冥,破碎掉。
秦期冥第一次没有回应白零麓,一点都没有,整个人都更紧的缩了缩,像是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一样。
“秦哥,是我,小白”白零麓小心翼翼的上前,秦期冥听见小白两个字时有了松动,渐渐的松了力。
秦期冥整个人都躺在了白零麓的怀里,眼里不断的渗出泪,好像只有这时候,绝望的神经有了片刻的松动。
“小白,我不想的。”秦期冥的声音弱弱的响起,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软弱,和平时的秦期冥判若两人。
“我知道,没事了。”白零麓安慰着秦期冥,手上的力度逐渐加重,紧紧的将秦期冥窟在了自己的怀里。
秦期冥终于像是受到安慰一样,紧绷的身体有了松动,眼神逐渐恢复神采。
“我妈妈是世界著名的钢琴家,她长得很美,弹钢琴很好听。”
秦期冥那么静静地说着,仿佛他回到了和母亲在一起时,最美好的日子,那个时候世界是彩色的。
“可我的父亲却不那么想,那个混蛋,仅仅是为了赚钱。”
“丧心病狂到,以她的身体来赚钱,每个人都想尝一尝世界上著名钢琴家的味道,他们都该死。”
秦期冥的声音逐渐变得疯狂,语气里是厌恶,是恨,白零麓甚至能想到,他父亲手里数着钱的肮脏嘴脸。
“那天是个下雨天,妈妈没有到学校接我和妹妹,我们冒雨回家,那肮脏不堪的画面就直直的落入了我和妹妹的眼里。”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秦期冥和秦蓁安的世界,没了色彩。
“我恨,我恨那个称为父亲的男人,会那么丧心病狂,将纯白的母亲拉进了淤泥里。”
“我甚至失去了理智,我只记得回过神的时候,那个男人死了,那些想要玷污我母亲的人也死了,妈妈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我。”
“我想我说了什么话,或许,我说了我母亲染上了az病,然后他们生了争执。”
“我浑身是血,安安身上也浑身是血,安安手里甚至有刀,她浑身都在颤抖,可我很冷静。”
“我从没有如那个时候那么冷静过,我一点点将地上的血迹冲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我拿过安安手里的刀,也为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们三人可以一同离去,可我和安安苟活了下来。”
“我母亲最后摸了摸我们的脸,最后为我们弹了一曲钢琴,她支开了我们,我们出门去买纱布止血药等,要回去帮妈妈处理伤口,让妈妈可以干干净净的离开。”
“可出门没有多久,房间就生了爆炸,尽管因为下雨天,消防员处理的很及时,但所有人都只找到了几具烧焦的尸体,以及那个手里拿着刀的‘罪魁祸‘。”
白零麓难以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是怎么抹杀掉那些成年人的,她不觉得秦期冥做错了,可她只心疼秦期冥生长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下。
事后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有人说凶手是两个小孩,可能凶手是他们,但他们的母亲想让他们干干净净的活下去,所以选择了。
这件事最终将所有的责任给了那个已经被烧的认不出的母亲,可流言蜚语总是会乱串。
但那些对于秦期冥而言不重要了,秦蓁安事后了很重的一场烧,庆幸于她忘掉了那些事,即便在雨天秦蓁安会有些应激反应,而以后负罪的也只有秦期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