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元,你对此安排有何见解?”
“大王安排,自无不可。”
冯习看着面前熟悉的分兵,也是没什么意见。黄权领一军在北岸,与张南所部水军呼应;自己等人在南岸,与吴军主力对峙。这个安排几乎就是原本刘备的安排。
没过几日,汉军水师和吴军在长江水道上又做了一场。
原来吴军陆上大败,吴军水师都督朱然便决意用水军之利,截断汉军粮道,以此来施压汉军。
但是汉军顺江而下亦有水师,所以一场长江上的遭遇战就开始了。
张南站在一艘指挥艨艟上,看着对面吴军水师数量与自己相差不过仿佛,只能看双方的兵丁素质和指挥水平了。
不巧的是,自己手下的水军很多都是荆州老兵,自己对上东吴水军也颇有底气。
“呵呵……早先我还奇怪休元为何有那么多离奇的想法,现在看来是刚好用上……”
张南冷笑了两下,命令士卒开船直扑敌阵,准备使用一个秘制武器。
此刻无风,所以朱然也知道张南不可能会使用快船堆满易燃之物的火攻之计。
众所周知,快船火攻的原理,就是火借风势,从燃烧接触点开始扩散燃烧。而无风就意味着扩散速度并不快,甚至有时间让水兵打水浇灭接触点的火焰。
“都督!敌船以鱼鳞阵驶过来了!”
一个瞭望水兵大声喊道,下面的朱然点了点头。
“看来蜀军是想和我们东吴水军碰一下了?和我们东吴水军碰,他们蜀军有这個实力么?我们也全军起锚,让这些蜀中旱鸭子看看我们东吴儿郎的英姿!”
朱然一声令下,吴军水师也向着汉军阵势冲去。陆军虽然他们不是对手,但是水战,再来一倍的汉军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这就是东吴的自信。
“咣啷……”
不时有汉军船只和吴军船只接触,但是很快他们就分不开了,吴军没法利用自己熟知水性的优势对抗汉军,只能像是陆战一样与汉军短兵相接。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和他们拉开距离!为什么要和他们肉搏!”
朱然气愤不已。这种低级错误怎么能发生在东吴水军身上?已经有好几艘船因为和汉军短兵相接被汉军直接俘虏了。再这么打下去自己这边就得全军覆没了。
无奈之下,朱然只得亲自杀往前线,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到了前线后,朱然欣慰地发现不少吴军靠着操船纯熟,习惯风浪,仍然对汉军有不少优势。
有的吴军甚至敢潜入水底,掀翻汉军小船;或者直接把小船上的汉军拉下水中搏杀。
但是汉军一样弓弩锋利,武器精良。加上吴军水兵护甲本来就不多,吴军伤亡一样不低。
“怎么回事!你们几个,为什么要和他们肉搏!为什么不学其他人,和他们缠斗!”
朱然这边也是捞起来了几个从艨艟上跳水逃命的吴军,厉声呵斥他们。
“都……都督,不是兄弟们不想分开,是分不开了!我们的船一靠近,蜀军就抛出来无数的铁钩、铁挠之类的东西,强行和我们拴在一起!弟兄们根本划不动!我们的短刀也砍不断那么多绳子!”
那个士兵哆嗦着,说话都说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水冻得。
“铁钩?”
朱然疑惑不已,转头望去,就看到一艘吴军艨艟被密密麻麻地铁钩挂住,活生生的被一群汉军士兵利用桅杆作为支点强行把两船并到了一起。
两船一接弦,吴军就成了被单方面屠杀的对象。赤裸着上身的吴军只能拿着短刀和穿着皮甲、拿着大刀的汉军在甲板上肉搏,被汉军或杀或擒。
“撤退!”
心知被汉军摆了一道的朱然只能命令吴军撤退。
不过朱然心里清楚,虽然水战小输一场,但是并不算伤筋动骨,水军还有后力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