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百姓更是纷纷表示这些年遭受西戎战士迫害,一直敢怒不敢言。
和平了数十年的南楚百姓瞬间化身好战分子。
不打西戎誓不罢休。
此事传到朝堂上来,虞皇后当即表示,南楚不会忍气吞声,并且已经派遣长公主前往谈判。
此举赢得南楚上下好感。
虞皇后一党威势更胜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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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燕云台大邕与南楚使臣团之中,渐渐流言四起。
“听说定北王顽疾并未治愈,如今连领兵打仗都不能了!”
“怎么会,这些年西北与北狄常有战乱,不都是屡战屡捷吗?”
“嘶,其实也不无可能。近一年西北的军务都是长宁郡王在打理,征战也大多出自长宁郡王,甚少见定北王的影子。”
“可这也不能代表定北王就重病了吧?你们这消息别是北狄奸细传来企图动摇军心的。定北王府之人皆神勇非凡,养了这么些年,早都好了。”
“但愿定北王身体无碍,负责在这么紧要的关口,西北少了定北王这个定海神针可如何是好。”
“就是啊,大邕可不能没了定北王府啊。”
“要不然咱们去问一问王大人?若是定北王有异,长公主必定知晓。”
大帐内。
昭华为首,王束与赵宋分列两侧,三人面色皆是凝重。
“使臣团中议论纷纷定北王是否还能领兵之事,北狄这是在警告大邕。”王束看向昭华,“明日就是新一次的和谈了。”
赵宋正色,“南楚那边方才遣使来询问此事,若不能给吃他们一个定心丸,恐怕这个盟友便会重新回到中立的位置上去。”
谁都是衡量利益的。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虽然来前对此事早有预料,可时至今日,确实该拿出一个章程来了。”
“是继续隐瞒定北王伤情保住南楚盟友,还是忍痛割臂,以待来日。”
上首的昭华看了这近半月的和谈卷宗,对北狄西戎北燕的野心,有了更为清晰的感受。
她合上卷宗,“断臂求生,绝非可取之路。”
“南楚要拉拢,定北王府的权威,也要保住。”
赵宋和王束对视一眼,皆知晓明日是一场硬仗。
“那可臣去警告那些乱嚼舌根的护卫们。”
昭华抬手,示意不必。
“越解释越令人生疑。”
转眼便到了和谈的日子。
燕云台上,五国再次齐聚。
皇甫信率先发难,“大邕长公主,听说你们境内定北王顽疾难愈。正好北狄有上好的百年奇珍药物,不知大邕可需要北狄襄助?”
昭华莞尔,“难为北狄竟然还记挂着定北王,不过依本殿看,北狄的百年奇珍还是留给皇甫迩将军吧。毕竟他伤势才好就上了战场,若是又添新伤,只怕驸马你得心疼了。”
皇甫信嘲讽的笑僵在脸上寸寸龟裂开来。
皇甫迩是他的胞弟,三年前被霍辙领兵打于马下,险些不治而亡。
三年后的今日,皇甫迩又上了边关,这次攻打西北的北狄统帅,就是他。
“大邕就如此自信吗?没了定北王府的西北军,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的。对了,对于大邕的隐瞒,雅丹公主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面对北狄的挑拨离间,雅丹轻轻嗤了一声,甚是嘲讽。
“北狄公主弄权朝政多少也算是个女中枭雄,本以为驸马是必定英明神武文韬武略,却原来驸马就是凭着这一张嘴得了北狄公主青眼。”面对的不是南楚子民,雅丹字字犀利毒舌,“北狄自诩骁勇,怎么却尽干此文字上的功夫?南楚敢与大邕为盟,自然彼此无有嫌隙隐晦。倒是北狄,千辛万苦地将西戎与北燕联盟起来,却又教唆着散播谣言迟迟不敢动弹,若是北狄驸马想以此就令大邕南楚割让城池,未免也太过可笑。”
昭华笑着看向他,“本殿倒是好奇,若有朝一日西北真被尔等所破,龟兹一带此处中心交界,又乃军事重地,不知北燕和北狄谁来接手?”
此话一出,阿尔布先不高兴了。
“此事与你何干!”
什么北狄和北燕,他们西戎是离龟兹最近的。
自然龟兹属于西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