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的同时,一阵剧烈的痛楚忽然自腹中暴,痛得他冷汗立时涌出毛孔,背脊反射性的弯成弓状。
连成子痛得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点也不明白。
他的脑子火热,烈焰似乎想要穿出头颅,焚烧他的头皮。
他只觉嘴巴干得快裂开了,铜腥味不住在喉头打转,四肢渐渐麻木了起来。
虚成子正惊奇之际,也开始感到不对劲了。
他双足忽然软倒,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求助的看着师父。
龙壁上人望着虚成子说:“虚成子,恭喜你呀。”
“师父……”
“这是尸解的前兆了。”
只有半成子,似是完全不干他的事一般,傻愣愣的东看西看。
他望向那四个陶杯。
他知道,方才他用的杯子,还留下半杯金液。
他知道,方才师父嘱咐努力运气,他也只用了一半功。
但没人注意他。
他一向不惹人注意。
※※※
云空现赤成子失踪,本来应该会慌的。
可是他了解赤成子。
“或许是这样……”他揣测,“必须要有一个人在景门,真正的出口才会开启。”
他认为有这个可能。
赤成子让他走去景门,然后自己便由另一道门出去了。
是生门或是死门呢?两门都是属土的。
或是属水的休门。
不理了。
云空不再思考,他挥起手中的竹竿,在浓雾中拨弄。
他想此阵并不会很大,只是局限在斗室门外的小范围而已。
竹竿在地面胡拨了一阵,碰到了一个障碍物。
他把它弄倒。
然后他再继续寻找,碰到一个便弄倒一个。
渐渐的,大雾徐徐淡去。
黑夜慢慢的闯入雾中,皎白月亮也露脸了。
云空环顾四周,现已经离斗室之门有丈余之远了。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这软禁他的地方。
围墙外传来更鼓声。
他再望一眼斗室。
斗室中已经没有任何光线,油灯早已耗完了最后一滴油,光荣卸任了。
月光洒到地面,还挤了一点进去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