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洋的目光落到余鹤身上。
就这一个星期,别说自己本来就没打算碰余鹤,就算真玩上一个星期难道还能把人玩死了?
就真一天都等不了?
看来这傅云峥半点多余的流程也不愿走,一封终止函,宁愿瓦解掉傅氏集团和J国政府二十几年的交好,也不愿意余鹤在裘洋身边多呆一天。
没有任何商量,直接用协议终止函通知。
只有傅云峥有底气这样做。
裘洋于心中自问,深知自己是做不到的。
盯着余鹤修长的脖颈,裘洋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傅云峥这么宝贝的一个人,虐待起来一定更好玩。
尤其是看到受伤的余鹤后,一向冷静自持的傅总会是什么表情?
裘洋喉间无比干渴,暴虐的情绪在他体内冲击。
不行。
理智告诉裘洋能玩能虐待的人多的是,眼前漂亮的这个不能动。
余鹤清亮的双眸中露出些许不解,疑惑裘洋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
裘洋移开视线:“下午三点,我送你回云苏。”
余鹤眉毛一挑:“多谢裘总款待。”
裘洋扯开衣领,走到大门前检查防盗门是锁好的,确认余鹤出不去:“我上楼玩一会儿,你要是觉得吵就在楼下待着。”
看着裘洋忽然涨红的脸,余鹤觉得裘洋的状态很不对劲。
精神过于兴奋,眼睛里也充满血丝。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余鹤警惕地往后靠,斟酌道:“裘总,您得保重身体啊。”
“你是心疼我还是心疼楼上那小孩?”
裘洋很烦躁地捋了把头发,额角全是汗,邪肆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余鹤,他上前一步,拽着余鹤胸前的衣领:“你心疼你替他啊。”
余鹤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那小孩和裘洋相好明显是情愿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总归是各有所图。
他又不是赵盼儿,在这儿唱什么救风尘。
余鹤自己都在风尘里飘着呢,还飘得很乐意,有什么资格去管那个小男孩呢。
“裘总,”余鹤眼神淡漠,冷静与裘洋对视:“怒气伤肝,稍安毋躁。”
裘洋猛地一推,把余鹤推回餐椅上,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余鹤觉得裘洋像是犯了什么病,下意识去摸手机想上医学论坛内网查资料,手指微微一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不在,感慨书到用时方恨少,专业学的还是不到家,虽然心中虽对裘洋的症状隐约有几种猜测,却拿不准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无论如何在这种裘洋过分亢奋的情况下,余鹤没有再激怒他。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裘洋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没有再理余鹤,转身上了楼。
余鹤躺在沙发上,心中不断告诚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裘洋已经答应下午三点送自己回云苏,落到裘洋手里还能全头全尾地离开很不容易,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手背搭在额头上面,余鹤闭着眼努力说服自己。
裘洋的名声没人不知道,小男孩既然敢来,显然是和裘洋谈好了交易的价格。
余鹤在心中默念:尊重个人选择、尊重个人选择、尊重个人选择。
余清砚当时来找你时,你不也很烦吗?怎么现在轮到别人身上,又他妈的想学余清砚去干那狗拿耗子的事?
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傅云峥啊——
内心的另一个声音说。
余鹤心尖微颤,从沙发上坐起身,一边骂自己被余清砚传染,一边往楼上走。
红木楼梯很有年代感,有些陈旧,也许是常年背光的缘故,枣红楼梯色彩黯淡阴沉。
在暗红颜色的渲染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大片凝固的血迹,处处透露出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