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犹豫片刻,最后还是从袖中拿出了那枚小巧的银耳坠。
“这是袅袅的东西,烦请你带回去给她,以后请你好好照顾她,若她在东唐过得不好,随时都可以回大雁来找朕。”
萧倦骑着马上前,伸手接过那枚银耳坠。
他竟不知沈琢手里还有袅袅的东西。
这让他心里的醋意又浓了几分。
“袅袅是我的结发妻子,我视她如珠如宝,无需外人多言,我也会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
他特意将最后四个字加重了语气。
沈琢心中落寞。
他曾经有一个娶袅袅为妻的机会,可惜他没有好好把握。
如今她成了别人的妻子,他再后悔已是徒劳。
萧倦见他已无法可说,便牵动马儿调转方向,率领东征军离开。
沈琢放下车帘,平稳的僧因从车内传出。
“走吧。”
马车沿着道路前行,身后的东唐越来越远。
相比来时,萧倦和东征军回去的时候心情就要轻松多了。
他们原路返回兴宁城。
多日不见袅袅,萧倦归心似箭。
他直奔国公府,进门却扑了个空,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家媳妇和女儿都被人拐去了皇宫。
于是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急匆匆地赶去皇宫。
余袅袅得知萧倦回来了,立刻将草案往旁边一推,抱着女儿跑了出去。
“阿倦!”
萧倦大步而来,长臂一捞,连媳妇带女儿一起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
“我回来了。”
小福宝多日没能看到父亲,今儿忽然看到他,也不知道是哪儿受到了触动,小嘴一张,含含糊糊地喊了声。
“阿呀阿爹……”
一岁多的她早已学会了喊娘,却一直都不会喊爹。
虽然萧倦告诉自己不要介怀,毕竟福宝还小,以后迟早都能学会喊爹,可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小失落的。
没想到今儿冷不丁就听到了小福宝喊爹,萧倦和余袅袅都是一愣。
萧倦大喜,忙道:“福宝,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福宝似乎有点羞涩。
她在余袅袅的怀里拱了拱,然后才又喊了一声。
“阿爹。”
发音还不大标准,听着奶声奶气的。
萧倦的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翘。
先前沈琢带来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他现在开心得不行,抱着闺女站起身。
“乖福宝,再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