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怀里的余藻眯了眯眼,问:“我的手机呢?”
他摸自己的外套,没摸到,孟煦洲说:“在我这里。”
余藻又去摸他的衣兜,他们站在一起,亲密得走过来的孟潮东眼睛刺痛。
他骂了句不知羞耻,却又嫉妒孟煦洲此刻的站位。
明明这可以是他的。
边上还有人在寒暄,明显不仅仅是微醺状态的余藻摸孟煦洲裤兜摸过了头,孟煦洲迅抽出他的手,不在这边,他怕自己被余藻摸出反应,把余藻的手机递给他。
青年面色潮红,下午被吻多了嘴唇喝酒后更红了,灯下像是涂了一层蜜,格外诱人。
孟煦洲不在意余藻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正对方现在呆呆的。
余藻解锁了半天手机,又把手机递给孟煦洲,“你帮我开。”
孟煦洲都笑了,“我要是不开呢?”
余藻脸上对称的小痣都像被染红了,他看了孟煦洲两眼,“那我不喜欢你两秒钟。”
孟煦洲心都要软烂了,点过余藻的屏幕,心想怎么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想起自己之前干的事,余藻也不生气,实际上那时候的替身言论就站不住脚,余藻对自己的特别也显而易见。
虽然嘴上说会找个人结婚,以他温吞的性格,或许还能拖好长时间。
余藻全身的重量都依在孟煦洲身上,周围充斥着酒宴散去的聊天,也有楼上包厢的客人结束聚会,互相招呼。
余藻点开自己浏览器收藏的博客链接,把手机递给孟煦洲。
孟煦洲看到了自己收藏夹里的余藻博客。
余藻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清楚自己和孟煦洲有鲜明的体力差别。
对方出差好多天回来还能不补觉,余藻被用力亲几口都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软化了他那根绷了多年的弦。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哪怕在喧嚣之中,他也情不自禁地撒娇,“腿疼。”
孟潮东走近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句,明明周围吵闹,余藻的声音像是一把刀插进他的胸口,证明以前余藻对他态度的极端。
余藻不是天生冷淡,他只是挑选对象。
他还是当年那个传闻里和孟煦洲关系不一般的人。
孟煦洲:“很疼吗?”
余藻点头,孟煦洲弯腰他才可以把脸颊蹭对方的颈窝,声音宛如嘟囔,“好像破皮了。”
为了不迟到余藻冲澡都很迅,他向来擅长忍耐,明明在妈妈去世之前他也很爱撒娇,一点小伤都要找妈妈。
余民奇给孟煦洲分享过余藻小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装了好几天瘸就为了让爸爸背他上学的往事。
孟煦洲这几天出差每每想起都心情愉悦,看得秘书胆战心惊,怕老板又不满意新的方案。
但后来余藻不撒娇,懂事异常,就算受伤也一声不吭。
做舅舅的很是内疚,他寄希望于孟煦洲。
他说小藻如果感受到安全,会不一样的,我这个做舅舅的还是不太称职。
余藻这个瞬间很安全吗?
孟煦洲从未如此满足,他把页面停在博客的手机放进衣兜。
懊恼从前自己太过知难而退,把余藻这样满满的暗恋心事错误地当成对孟潮东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