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都睡觉了,池塘里偶尔能听到游鱼扑通的声音,孟煦洲还是靠着余藻,“在车上睡了一小会。”
孟凑近说:“小叔,你最近天天喝酒,我已经和太奶告状过了。”
余藻扶着孟煦洲回去,对方还提醒余藻:“结婚证在车上。”
他惦记结婚证像是怕余藻跑了,幼稚得余藻笑着说,“我等会去拿,你先去洗澡可以吗?”
“孟先生,你很重。”
他刚才还连名带姓喊孟煦洲,这会一口一个孟先生,听得男人蹙眉,“我不是孟先生。”
孟和小鹅在客厅追赶,地上还有他给萌宠换屁兜留下没及时扔进垃圾桶的包装袋。
余藻在这边住了几天,基本摸清了孟煦洲养的不常规宠物的习性,只是孔雀目前还不让他靠近,屁兜还是某忙得连轴转的a世商界名流亲自换的。
“我才是孟先生。”小朋友抱着大白鹅栽进了沙,看小叔靠着明显小一圈的余藻,人小鬼大地叹气:“小叔,你现在好像我爸爸说的不着家的男人。”
孟煦洲酒量不差,纯粹是每天连日应酬,一放松就容易醉。
他反应都慢了许多,眼睛眯起,“什么?”
孟:“你快去洗澡吧,那么大人了还喝醉,丢人。”
他还指挥余藻:“哥哥你把他放在浴缸里自己泡就好了。”
小家伙话痨得很没,又跟着余藻上楼,不会搭把手但要絮叨:“之前我们住在国外,有一次叔叔喝多了,栽在家里的池塘,还是小鹅把他扑醒的。”
孟煦洲还挺有包袱,不希望在余藻面前出丑:“你别说了。”
他的威慑力在侄子这里没用,孟做了个鬼脸,“然后小叔就肺炎咯,住院好久,奶奶都特地飞过来看他。”
余藻看向孟煦洲,在车上短暂睡了一会的男人清醒多了,比起余藻扶他,更像他抱着余藻。
孟煦洲不和余藻对视:“不是这样的。”
孟还要火上浇油:“保姆阿姨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差点报警。”
余藻笑出了声,孟煦洲直接把大侄子和跟上楼的大鹅提溜下楼,左手一个小孩,右手一只鹅,动作快,但还是有种酒后的摇晃。
孟挣扎不过,还觉得好玩,可惜他小叔厌人脱敏还没有完全克服,能拎他一会都算紧急情况了。
余藻靠在二层栏杆看孟煦洲解开衬衫走上楼,余藻脸上还有笑意。
他的眼眸在灯下格外惹眼,孟煦洲多看了两眼,余藻问:“还需要我把你丢在浴缸吗?你好像比刚才好多了。”
孟煦洲:“应该不需要了。”
他揉了揉眉心,还惦记在车上的结婚证,又转身下楼,“我去拿……”
认为自己不需要的男人脚步浮虚,如果不是余藻手伸得快,两个人可能要一起滚下楼梯了。
但余藻没有孟煦洲力气大,这也不是他们相亲那天晚上孟煦洲扶住他那样不尴不尬的场面。
扶人那一个后劲不足,差点还被孟煦洲带下去,好在方向控制好了。
楼下的孟听到咚的一声,和一只鹅脑袋一起探头,看见自己小叔把纤瘦的青年压得都看不见了。
小家伙也有几分顽劣:“余藻哥哥,我要报警吗?”
孟煦洲脾气不差,都忍不住说:“你可不可以不要管这么多?”
小孩走了。
余藻的后脑勺垫着孟煦洲的手掌,他从一开始轻声笑变成大笑,似乎也觉得自己情绪失控,又要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脸。
他的动作被孟煦洲止住了,这样的姿势使得他不得不和孟煦洲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