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午膳时间了,我让人打水来,擦洗一下吧。”
她刚刚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怎么,额间出了不少汗
裴砚安唤人打了舒适的热水,将人抱坐着,拧干帕子,想要替她擦拭。
江瓷月闷闷拒绝了他,她执意要自己来,然而裴砚台没纵着她。
“现在外边站着人,还想和我闹?”裴砚安看着她再次染上薄红的耳垂,敛着自己心底的欲望才没上手触碰。
江瓷月立即放下了手,半羞恼地扭过头,不愿看他。
“乖些,倘若你不想在这里。。。。。。”后面的话语他是咬着江瓷月的耳朵说的。
耳边传来的孟浪话语令江瓷月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好再裴砚安这次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没有再乱来。
清洗完后两人又一同去用了膳。
用完膳后的江瓷月昏昏欲睡,今日裴砚安难得有些许空闲时间,便任由她枕在自己膝上睡着,自己拿着闲散书籍看着。
青玉进来送信时见到此番景象,都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声。他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大人后,又悄然退了出去。
裴砚安看着手中的信件,上边是他母亲的漆封。他想
到今日母亲接走安家三小姐的事,打开了这封信件。
信封撕开的轻微响动让江瓷月不满地动了动,他等着江瓷月重新归于平静才继续动作。
一目十行看完信中的内容,裴砚安眉间隐隐皱起。
他母亲在信中提到了他近日因为纳妾的事,外边有了不少风言风语,太后寿宴她会亲自带着安玉珊前去,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顺便她还会为他和安玉珊请旨破例提前成婚。
顺带着还千叮咛万嘱咐道,他万万不能做出带着江瓷月去宫中赴宴这种混账事,让安家和她的脸面难堪。
说来他确实是动过带江瓷月去赴宴的心思,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决了。宫宴上人员混杂众多,纵然他在场没人敢随便议论什么,但他总归是瞒着她安家的事。。。。。。
而现在安玉珊也会随他母亲带进宫去,便更不能带她前去。
他缓缓收紧手中的信纸,纸张有些不堪力道而破损。
江瓷月近来睡眠尚浅,听到声音后悠悠转醒,她坐起身揉了揉眼,一幅没睡够的模样。
“怎么不睡了?”裴砚安将信纸收好,随后把人抱到自己身上。
江瓷月半垂着眼打了个哈欠,眼眸湿漉漉的,摇着头靠在裴砚安肩上闭目养神。
裴砚安发现她对人敞开心扉后,会异常依赖对方,就像现在这样。
他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出声唤她,“姩姩。”
“嗯?”江瓷月发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
。。。。你有做过什么不得不做的事吗?”
江瓷月半睁开眼想了一会,“好像有。”
裴砚安指间挑起一缕她的长发,“比如呢?”
可江瓷月一时想不起什么具体的事,所以她只能撒个娇,“想不起来啦。”
“那若是我哪天做了不得不做的事,惹你生气了怎么办?”裴砚安拥着她。
“什么事,很严重吗?”
“嗯,应该是,你会怎么办?”
江瓷月突然直起身对着裴砚安,微微蹙眉看着对方,“我想不出,因为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的我会怎么选呀。”
她有时候表现得真是聪慧至极。
裴砚安狎昵地蹭过她的鼻尖,“不能对我有例外?”
江瓷月微微后仰着头,笑着躲闪开,“那裴大人你有例外吗?”
裴砚安突然停住对她的追逐,喟叹一声,“有。”
可江瓷月问他是什么时,他却怎么也不愿开口,只引开了话。
“明日太后宴会回来后,我同你说件事。”
江瓷月双手绕在裴砚安的颈后玩着,“什么事呀,很重要吗?”
“嗯,很重要,明日再说。”裴砚安不欲多说。
“好吧。”江瓷月心里却是想着,莫不是要和她说婚事啦!正巧他也要忙完了,也是时候提他们的婚事了。
阿娘的东西还在吞州没拿,到时候也要和他说的。
“那我明日也要和你说些事。”她说完不等裴砚安说话,又跟上一句,“明日再说!”
裴
砚安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宠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