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使劲儿摇摇头,屋里除了女婿还能有何人?!
卫九肯定是女婿的小名。
察觉到门外有人,衣衫落肩的宁雪滢使劲儿推开“沉睡”多日的卫九,拢了拢衣襟,“你何时醒来的?”
卫九后退几步坐在床边,身上的宽袍半敞,露出半边胸肌,一头墨披散,妖冶四溢,刚刚尝到甜头,身子骨哪哪儿都不舒坦。
“还知道关心我?我觉你一路上都挺欢快的。”
宁雪滢暗含警告:“母亲在外头。”
忽然门外传来田氏讪讪的笑声:“没事,你们继续,为娘就是在附近转转,这就回房了。”
“。。。。。。”
宁雪滢拉开门,长廊空旷无人,她嘴角微搐,倒也无需掩饰,“啪”的合上门,漠然道:“一路上,有爱的人陪在身边,的确欢快。”
卫九冷脸,自知永远比不过卫湛。
“行啊,事后不认账了。”
被说得薄了脸,宁雪滢扭头不理。
卫九拍拍身侧,“过来坐。”
没得到回应,他侧躺在床边,单手撑头,长叹一声:“唉!”
宁雪滢转过脸,“作何叹气?”
“比不了先前,我已不是逢九就能醒来,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或许一月一次、半年一次、一年一次。”又叹了一声,他难掩失落,翻身面朝里,异常安静。
宁雪滢默了默,走过去探身看向他的脸,“别闹脾气了,跟小孩子似的。”
卫九压住快要上扬的嘴角,故作忧伤,“一个影子罢了,谁会关心呢?”
知他最在意别人的注意,宁雪滢坐下来,温声细语道:“我会关心呀。”
闻言,卫九尽数收敛起玩味,慢慢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眉眼柔和的女子,“宁雪滢,你吃错药了?”
宁雪滢忿忿,做出缝嘴的手势。
就不能温和待他。
见女子起身要走,卫九赶忙将人拉住,“去哪儿?就不能多陪陪我?”
手腕被紧扣,宁雪滢站在床边进退不得,“行行行,陪你好了!”
反正也让娘亲“听”了笑话,请安也不差一时半会儿了。
卫九这才展颜,面庞呈现出不自知的朗然舒悦。
将人扯进怀里,他颠了颠女子的重量,“瘦了。”
不适应这样的亲昵,宁雪滢推他胸膛,“没瘦,别没话找话。”
“不讲话还能做什么?”卫九向后靠,轻勾淡唇,忽然将人抱起,大步走到桌边。
冲劲儿之下,桌腿被迫滑出一寸的距离。
宁雪滢被正面抵在桌边,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抱坐其上。
卫九站在桌边,抵在她双踝间,凝睇一瞬后,快堵住她的唇。
不讲话就交吻。
他捧起宁雪滢的脸,双腮用力,下颌缘随之绷起流畅的弧度。
被掠夺呼吸,宁雪滢紧紧闭眼,耳根红
透,原本就单薄的衣衫落了一层。
又一层。
等宁嵩兴高采烈来唤女儿前去用膳时,与妻子的待遇一样,没见着一个仆人。
“乖女儿,醒了吗?厨役做了你喜欢的饭菜,快随爹爹一块去膳堂吧。()”没听见屋里的动静,宁嵩拍门,乐呵呵地,别提多开怀了,有妻女在身边,每顿饭都有了意义。
一门之隔,宁雪滢被缠络着,不敢出一点儿声音,成了秀色可餐的早膳。
不明情况的宁嵩还在拍门,乖女儿,回来一趟,不是该多陪陪爹娘?ツ()”
总跟那个臭小子腻乎在一起做什么?
看着房门中映出的人影,宁雪滢快要招架不住。
可缠络的吻还在继续。
同样盯着门口的卫九向前一再倾身,好在桌腿下垫了厚厚的毡毯。
拍了很久的门都没得到回应,宁嵩直觉不对,小两口不会不在房中吧。他转身走到栏干前,扯起大嗓门:“云舟!”
即便女儿就在屋里,他也不好冒冒失失地推门,万一瞧见不该瞧的呢。
已为宁嵩副官的何云舟从月门跑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去府外寻寻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