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宾酒楼就完了,他们肯定又会回到啥也没有的时候。
“周掌柜!”萧清凝视着他,让他平复些自己的心境,虽然知道他此刻特别着急。
萧清不打算瞒他自己的决定,直接说:“我打算选择他们其中一家供茱萸粉面!”
周川一愕,一家?
紧张的心情登然缓下来,一家好,一家还好,至少她给自己留了些食客。
他要求没那么高,来之前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要给其他几家酒楼供粉面,他就关掉来宾酒楼回上京。
“每隔一天,供给那一家十斤茱萸粉面!”萧清补充了一句:“之前咱们虽然没有明说茱萸粉面只供给你们家,但咱们已经形成默认,萧清的茱萸粉面只供给来宾酒楼,但奈何那一家酒楼家势太强,我只能想出这个办法,周全你们两家酒楼!”
周川没想到萧清不是单单只顾得赚钱,她还记得,还能为他们家考虑,那四家酒楼不管从酒楼的门面还是家事,都比他的来宾酒楼大两到三倍,两天十斤茱萸粉面,这是限制了他们的食客,食客们得不到满足,自然又会来他们家。
更何况,全县那么多人,每天在他们门口排队的就有不少人,每天看着食客们从早排到晚,早就可惜了,这样做甚好。
他忍着喜意的问:“是哪家?”
萧清摇摇头:“这个就先不和你说是谁了,不过,他们给我的价格确实比你给我的多二十倍。”
二十倍?
周川没想到四家酒楼这么豪气,一百文变成二十倍,可就是二两银子一斤!
如果他把店旁边的门店盘下来,按着以后的进客量,一天十来斤肯定不够,那一天就要二十两银子出去,这个钱对于刚回本的他,的确要考虑了。
“萧妹子,这个价钱对我来说,确实有点高,这样,茱萸粉面我给你一两银子一斤,你看如何?”
这是他拿出最大的诚意。
“周掌柜你们家的价钱我另做打算,是这样!”萧清坐正了身子,认真的道:“我想问周掌柜,你在上京有认识客栈酒楼的掌柜吗?如果没有,那在其他大一点的州县,比较富饶的有认识的客栈掌柜吗?”
周川虽然不知她问这话想做啥,但听到她需求,还是很乐意帮忙。
他皱紧眉心想了想,“上京是有那么几家客栈酒楼的掌柜子比较熟悉,不过这两年书信少了!”
前两年生意不好,自己离开了上京,他们的客栈酒楼生意很好,书信少了,不过他们是真交情,不管多久没书信,依旧是好友。
去牙行
萧清笑意满脸,喜问:“那你能联系到他们吗?”
周川肯定的点点头:“可以啊!”
“好,甚好!”萧清笑着道:“周掌柜,你们家的茱萸粉面价钱,我不涨,但我想托你帮我办件事,如果这件事成了,以后你们家供应的茱萸粉面还是一百文一斤!”
周川一激动的问:“啥事你说!”
“麻烦你书信一封,在上京挑两家客栈酒楼,我要把茱萸粉面卖到上京,卖到咱们大庆的各个富饶的州县去!”萧清清晰的说。
说完,萧清的目光盯着周川的脸,浅浅的笑意。
周川听到这儿,登时被她的话震惊,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她。
这是一个妇人?
这是一个农户家里的妇人?
一个有这等野心的妇人?
一连串的疑问在周川脑中霎时闪过,萧清的身上仿佛有一道光射过来,霸气又勇敢,聪明而仁义,他是何其幸运遇到这等女人!
这个女人不一般啊,见识和谋虑早不是瑶山一个小小的县能限制住她,她的心里是天下的生意。
他想助她,所以一口答应:“好!我写,我帮你联络他们!我保证帮你的把茱萸粉面卖到上京,卖到大庆各大洲县!”
他相信她,只会给一家酒楼供货,以后只要保证上京或者其他州县的茱萸粉面供量,他就不必担心瑶山县这寸土的地了,她能卖到其他各地,他也能把酒楼开到其他各地,到时他们一起赚大钱。
他们要他们的辣味所到之处,在大庆卷起一道狂风巨浪。
萧清嗯着,淡然的看他:“以后我跟周掌柜可就是搭档了,是生意场上的好朋友了!”
“若是以后周某有幸在其他州县开酒楼客栈,还盼望得到萧掌柜的照拂!”周川抱拳说着自己的想法。
萧清笑了:“日后,不管周掌柜在哪里开酒楼开客栈,只要是周掌柜的酒楼客栈,萧清供给的茱萸粉面价钱都比别家粉面便宜一两银子!”
周川站起身,深深给萧清拘礼:“周某在此先谢过萧掌柜,周某人定不会辜负萧掌柜的美意。”
萧清笑容淡淡的,语气平和:“静候佳音!”
此刻,周川面对萧清仿若面对一个掌管全局的上位者,却不觉得屈辱。
“嗯!”他重重的点头。
“对了,周掌柜你今天来了,我们就不去县里了,昨天给你们准备了四十斤的茱萸粉面,你今天先带走吧,还有这半竹篓的菌菇,你一起带上呢?”
周川笑吟吟的看着乔二经拿出来的竹篓:“好啊!”
萧清起身去送周川,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的车夫走了进来,接过乔二经递来的茱萸粉面和菌菇送去车上。
周川回身:“萧掌柜,留步!”
萧清站在院门口,没有继续送,扬声一句:“慢走啊!”
乔二经和萧清一起站着院门口,目送着马车远去。
半晌,萧清开口说:“二经,等会你去老马家一趟,我和你今天要去一趟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