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不会让你失控。”
意料之中。
师父选择了为她兜底。
张起灵步态轻盈的跃下青铜树,站在以烈焰撕裂水幕开辟的空地上。
关慎儿缓缓落到地面。
她觑着张起灵的脸色,不安地掐着手指。
关慎儿咬咬嘴唇,忽地五指并拢,平掌相叠,手举过额头,朝张起灵郑重跪下,拱手至地,头也至地。
“欠了许久的拜师礼,慎儿今日补上。”
关慎儿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看了眼沉寂的青铜树和不断挣扎的烛九阴,关慎儿抬头盯着张起灵的眼睛,说:“等徒弟找回母亲,再回家为您补一个风风光光的拜师仪式。”
张起灵垂首,冷冷清清地看着她。
半晌,吐出一个字:“成。”
距离有点远。
吴邪趴在走廊上,耳朵拉老长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只看到小孩朝闷油瓶磕了头,抬头说了几句话的样子。
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飞向青铜树。
胖子抓耳挠腮,“这场面,怎么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呸呸呸——”吴邪找了块木头丢给胖子,“给我敲三下!”
“对对对,胖言无忌胖言无忌。。。。。。”
胖子闭着眼求神拜佛,什么耶路撒冷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阿门中外佛道胡乱结合搅在一起念得振振有词。
吴邪不打扰他的虔诚,继续观察下方情况。
被劈断的两侧水流窝在火墙之后,蒸腾着水汽。
小孩以火为翼,疾速掠到青铜树上方,重新将烛九阴囚于火焰牢笼。
烛九阴蜷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倏地。
小孩扬手,以她为中心点,水底破出一道道极盛的火束,硬生生切断了涌进的水流。
狂暴的火束和汹涌的水面在某一刻达到平衡,竟交融到了一处。
水波粼粼映着幽幽火光。
如梦似幻。
吴邪目光有些呆滞,一把掐上胖子的大腿:“像他娘做梦一样。。。。。。”
“你做梦就做梦!掐我大腿肉干啥!”胖子咆哮。
下一瞬。
和谐的场面就被打破。
像个办完事的负心汉,火焰果断抽离水面,堵上所有进水的缝隙和入口。
火束开始交汇。
形成一个他们之前见过的朱雀虚影,不管不顾掀翻了河底。
双翼一震,卷起流水汤汤猛冲向青铜树。
胖子:“小不点儿大费周章的,就为给青铜树洗个澡?”
吴邪:“。。。。。。”
别问,压根看不懂。
老痒更没看懂,借青铜树做个复制人,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作甚?
吴邪忽然悟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