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我骂你了吗?我刚才骂你了吗?”平小山不小心看到这一幕,惊了几秒钟,脱口而出,“要是骂了的话我道歉好了,你也知道我脑袋经常放空的!不然我刚才怎么骂你的,你照着骂我好了。”
梁刻铭捂着眼睛直摇头,语气蛮横,“滚!没你的事!”
“你,你真哭啊?”平小山六神无主,认识六年,不长不短,六年里梁刻铭除了打哈欠外眼睛里从来没有过多的液体,这次是怎么了?“别哭了,璟贤又没死!”
“有什么区别?离死不远了!”
“我呸呸呸!”平小山慢慢走向伤感的心湖,被梁刻铭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招你惹你了?连句好话都没有!”
梁刻铭狠狠擦去脸上的湿润,粗声问:“包子呢!”
“去接大关了。”
她“哦”了一声,朝杜璟贤看去,发现他半睁着眼,似醒非醒地望着她。
“什么时候醒的?”
“你去哪儿了”他轻声问。
梁刻铭咬了咬唇,柔声说:“去看李老板,还有你妈妈。”
他的睫毛微微一抬,倒是慢慢地笑了,“她还好吗?”
“不错啦,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原来你养过一条狗叫杜皮?是不是皮皱皱很丑的那种?那我们叫你‘肚宝’还真是心有灵犀。”
杜璟贤往旁边看了看,像在回忆,然后扬起嘴角,心情似乎很不错,“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啊。”
“嗯,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笑一笑,“没有。本来胸口很重的,现在不会了是不是也退烧了?”
梁刻铭从被子里找出他的手来摸摸,一颗心沉下去,是不发烧了,可是手指无力,半月痕全都看不见了,指甲发青,手心又湿又冷,这是正常现象吗?她脸上装出笑容,“嗯,是退烧了。”
他露出小孩子一样的笑容,又喃喃说:“我刚刚梦见谭之盛了,只有一个背影,我叫了他可他没有回头就像看不见我一样。”
梁刻铭没有笑,翕动着嘴唇,头低下去伏在他的胸口上,直直盯着他,说:“璟贤,不许跟他走。”
杜璟贤惊讶地抬了抬眉,然后微笑着说:“不会的。”
“你保证。”她眼睛灼热得不行,他的脸一下子就模糊了。
杜璟贤点点头,一个字一个字哄着她似的说:“我不走。”
平小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3d投射影像一样,完全没有存在感,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百感交加,还好敲门声响起,平小山不假思索地打开门,投入了男朋友的怀抱中。
“璟贤不行了吗?”包子扬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进来。
关砚尴尬地拍拍平小山的背,“乖啊,先让我看看病人。”
走进卧室,关砚吃了一惊,差点脱口说出“你们虐待啊”这样的话来,亏得他是熟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绑匪跟人质呢。
“都这么严重了,肯定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吧?”关砚情不自禁就开始操起职业腔说话,“再发展下去就是心衰啊,手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