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贼人已全部捉拿!”
岁末看见胤禩焦急的向她走了过来,而身后的胤禛满脸阴沉,她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放心的晕倒在了胤禩的怀里。
胤禩将岁末抱起,目光如剑一般指向胤禛:“告诉四哥一个好消息,这一群贼人里有三个是从四哥府上捉出来的,贼人进了后宅,冲撞了不少人!”
胤禛觉得胸口翻涌着一口热血,差一点就要吐出来,他却生生忍住,直到胤禩抱着岁末快步向里走去,他才吐了出来,跟着的人吓了一跳:“四爷没事吧?”
胤禛摆了摆手,转身就走,胤禩不但抓住了全部的人,而且在他在胤禩府上找人的时候胤禩竟然去了他那里抓人,并且还真的抓到,贼人竟然进了后宅,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后院的女人就都成了笑话,可恨!可恨之极!
为什么胤禩就有岁末这样一个女人,而他的女人全部都是拖累?!
胤禛全身的血都在燃烧,仇恨差点烧掉他的理智。
苏培盛看见胤禛忙迎了上去:“钮钴禄格格刚刚生下了一个小格格,母女平安,您要不要去看看?”
胤禛冷漠的道:“不见!”
出生在这样一个敏感又动乱的时间,胤禛只要一想到这孩子就会想起他今天的耻辱,只有厌恶,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云溪失望的看了一眼自己生下的女儿,躺在床上等了半响,美玉进来道:“四爷没有来。”
云溪闭上了眼,摆了摆手:“去吧,我要休息了。”
偏偏她就要生了,否则她一定会拦住那些官兵,叫他们不能进来,这孩子,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岁末的情况并不严重,但却因为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偏偏胤禩手上的事情还很多,他低头亲了亲岁末的额头,叫苏培盛在隔壁设了书房零时处理政事,又不停的叫人过来同他说岁末的情形。
王旭显得有些兴奋:“福晋挡住了四阿哥,为我们除掉了最后的隐患,如今京城所有大事都在我们的掌控中,任谁也翻不了天!”
胤禩握了握拳头:“京城的事情快马加鞭叫人报给皇上知道,多派两个人一起上路,务必让皇上的眼线知道详细的事情经过。”
王旭其实一直不大明白胤禩为什么将胤禛视为头号敌人:“京城这边的事情分明是太子放下的□□,他所图的在草原上,只要在太子有了动向的时候就破掉了太子的阴谋诡计,太子必定会被废黜,您何必这样看重四阿哥。”
同王旭说,王旭也不会明白,胤禩的目光深远又充满王旭看不懂的光泽:“下一步引诱胤禛同京城中大臣密切来往,太子的事情不用我们多费心思,皇上自己能解决!”
听起来胤禩竟然并不怎么把废太子这样的大事放在心上,王旭讶然道:“若是没了太子才可成大事!”
“太子是迟早要废的,不是这一次也会是下一次,先生难道还看不明白?”
王旭就沉默了起来。
康熙将密函拆开看了一眼,冷冷的笑起来:“朕可真是养了一群好儿子!”
李德全进来道:“八皇子送来的消息和密探所说一字不差。”
康熙的面色好似缓和了几分:“朕早说过,八皇子可堪重任,又有赤子之心,深得朕心!”
李德全嘴角微挑,忙又压了下去,一言不发。
☆、谋反
草原初秋的夜晚已经寒冷起来,康熙却把所有儿子都叫到了跟前,包括连夜赶来的胤禛,漆黑的夜晚天上不见繁星更没有月亮,就好像很快要发生一件极大的事情一般,所有人都暂时忘记了寒冷,站在康熙大帐的外面静静的等候。
喧闹声渐渐传来,太子不停的咒骂:“你们反了天了!”
康熙的身影出现在了帐篷外,他冷漠的看着太子:“怎么?你对朕有意见?”
太子连忙跪下:“皇阿玛息怒!”
康熙冷笑起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阿玛?说说凌普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率兵来了?!”
太子整个人都呆住了,紧接着哆嗦起来,匍匐在地上:“怎么会?儿臣什么都不知道?”
站着的阿哥们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中的热血沸腾起来,太子这是要谋反呀!
康熙看上去情绪很激动,他大抵也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情绪,大骂太子不孝,连带着一群儿子一个都没有幸免,气的康熙差点犯了旧疾,这些阿哥们在这寒冷的大草原上几乎站了整整一夜,冻的鼻涕眼泪,十分凄惨,跟着的大臣劝了好久,才叫康熙松了口。
岁末觉得脑袋疼的厉害,□□了一声,一睁眼就看见三双黑亮的眼睛正亮晶晶的看着她,小石头看见岁末醒来立刻欢呼起来:“额娘醒了!”
胤禩摸了摸岁末的面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早早看上去困了,又窝在了胤禩的怀里,眯起了眼。
岁末想摇头,稍微一动就扯的脖子疼,这才想起她的脖子受了伤。
胤禩叫人把小石头和早早都带了下去,他握着岁末的手,额头触碰着岁末的额头:“对不起,叫你受伤了。”
岁末伸手摸了摸胤禩的面颊,他脸上的胡茬也冒了出来,摸上去非常扎手:“我是心甘情愿的,说对不起做什么?”
又笑着打量胤禩:“我也挺好的没有什么,只是我们总是风度翩翩的八爷什么时候也不刮胡子了?”
细珠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八爷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不是忙正事就是忙着照顾福晋,哪有时间顾及自己。”
岁末觉得自己的心又软有棉又酸涩,嗔怪道:“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