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忘记教你这些了,出门在外别那么傻,感觉要醉就去厕所抠吐,然后再接着喝,只要把嘴擦干净就不会认怂,没人知道你吐过,我都是这么干的。”
“啊对了,记得吐之前先蹲好,千万别用手扶着膝盖,有一次我就是没站稳,一头栽在了马桶里,然后抱着马桶睡到半夜,醒来才发现磕掉了大门牙。”
“后来我跟饭店老板说是因为地滑摔倒,他们害怕被我告,还赔给我1000块,我拿钱去搓麻将,没想到财神爷显灵,又赚几千块。。。。。。”
虽然还没有彻底确定,但范珑看到床头标牌上面,用繁体写着“范无眠,18岁”等信息,基本猜到自己很可能。。。。。。穿越了。
身上连接着仪器线路,没办法起身去照镜子。
可是以前因为常年弹奏吉他,已经布满老茧的手指,此刻却变得又白又嫩。
再加上自己的长头发,以及胸肌和肚子上的腹肌,足够让范珑猜测到,自己很可能真的变成了范无眠。
关于这位“范无眠”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所以对于床边絮絮叨叨的老爸,下意识就从心底涌现出一股不耐烦的情绪。
倒不是有多厌恶,只能说更像恨铁不成钢。
大部分父母都在倾尽全力给子女最好的成长环境,而范老爸并不属于其中之一。
范无眠的老爸名叫“范伯昌”,不过本名几乎没人知道,只叫他的绰号“傻老范”,这可不是个好绰号。
众所周知。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
傻老范活得过于潇洒,吃、喝、赌、抽样样精通,虽然那啥不太清楚,但从范无眠的记忆中可以发现,邻里街坊当中的“凤姐”跟傻老范都很熟,熟到见了面甚至会打招呼,由此可见多半五毒俱全。
范无眠的老妈,在他很小时候就病逝了,自从记事开始就跟傻老范一起长大,住在油尖旺的某栋老楼里,因为房子买得早,当初价格比较便宜,勉强有个80平米左右,距离尖沙咀只有几百米。
房子值点钱,但却没办法卖掉,毕竟父子俩还要地方住,除此之外没车、没存款、没稳定的工作,只能得过且过混口饭。
总而言之,这位傻老范等于港版街溜子,平时靠在剧组的道具部门打工挣点生活费。
想到这里时候,范无眠一阵心累。
假如有得选,他更希望穿到一个大富大贵的家庭里,比如直接认赌王或者老李当便宜老爸,反正前世孑然一身,父母走得早,混到38岁还没媳妇孩子,毫无心理负担。
现在看样子,还得继续努力。
在病床上躺着。
范无眠打断老爹的话,开口问道:“所以。。。。。。我是醉酒喝晕了?”
“只是喝醉就好了,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一个礼拜?要不是我到大仙庙给你烧香,能不能撑过来还不一定,那些医生只知道开一些很贵的医保外进口药给你,幸好我帮你拦住了,他们连你到底为什么昏迷不醒都查不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在坑人。”
床上的少年嘴角抽抽。
心想着自己昏迷不醒,医生要用药救治,却因为太贵被挡了回去,这种亲爹。。。。。。似乎不要也罢。
说到药费。
傻老范一阵紧张,左右看完压低声音说道:“儿砸,感觉没事了吧?待会儿给你找身衣服,你想办法悄悄溜走。”
“???”
想到这里可是港城,再加上范无眠的一些记忆,他对这位便宜老爹说道:“难道不免费医疗?”
“医保外的那些药没有用上,但是他们从私立医院给你找了几位脑科专家,这些私立医院教授的出场费可不便宜,几万块的账单,你个高中生拿什么去还?”
“???”
范无眠盯着自己的便宜老爸看了又看,试图唤醒那为数不多的父爱。
傻老范直接摊手,耍无赖说道:
“哎?千万别指望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浑身上下总共才几千块,他们总不会逼死你。放心,扛一扛就过去了,前几年我的疝气就是这么治好的,公立医院的手术时间排到几年后,于是我到私立医院做完手术,当天直接溜了。。。。。。”